“通传过吗?”
男人微微侧头,对着紧跟在身后矫健身影冷冷询问道。那华贵银制面具下,双黑眸暗如沉潭,不过是简单问话,声音却是低沉得骇人。
“通报过,陛下已经传口谕,要在寝宫静候阁主佳音。”
随行之人立刻策马紧跟上去,恭顺半垂眸,低低回禀声,可是那男人却明显身子僵,线条刚毅薄唇也在下刻紧紧抿起。
寝宫……
……
冬季西北大漠已是片萧刹景象,除望无垠枯黄草原,就是连绵起伏荒凉戈壁。冬日寒风吹过干裂大地,卷起万里黄土飞扬。
玄冥国都城——玄城就坐落在这片荒芜之中。
同为国都,龙霄国都城热闹繁华,派熙熙攘攘美好景象,若是走在大街小巷,只觉得汇集各地风土人情吃穿用物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
而玄城,却俨然是另种情形。
“中毒?!!”
澜政不敢置信瞪大双眼,那红木镂刻桌缘几乎被他生生掰断。他用冰冷目光狠狠向黎薛氏刺过去,整个人却全身僵硬怔愣着,被种从不曾有过诡异念头所淹没。
“,真没有给他下毒啊!”黎薛氏看到澜政出神样子,心脏突然慌乱无比狂跳起来。她好怕,怕到头皮发麻,摄政王素来手段狠辣,她可不想给黎世鸿那个老东西陪葬啊!黎薛氏连忙向前膝行两步,急不可耐揪着他衣摆大声辩解道,“他吃东西、喝药,都是派心腹丫鬟看着做好,又亲自送去,身边可用之物也都是亲自整理过,绝不可能被人做手脚!”
“可是……他这病来得蹊跷,换不少郎中,吃无数汤药,就是不见好!”黎薛氏抽抽搭搭哭,满眼都是委屈,“这几个月尽心尽力伺候,生怕这老东西有个什闪失,哪里还有胆子作威作福……可是……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
这次解药
城中没有喧嚣街市,没有妓馆艺坊,甚至连酒肆茶楼都寥寥无几。城中主路两侧,除必要几家店铺,更多却是兵器店和武馆。排排墨色屋脊整齐有序规划在城池中,就连百姓们都个个行色匆匆,不苟言笑中带着几分沉闷味道。
玄冥人尚武好战,培养出来孩童自幼便是能骑擅射,就算这些年被黎玄次次大败而归,拒之国境之外,却永远抑制不住那蠢蠢欲动好战之血。
国都城门外,队狼骑沿着宽敞官路策马飞驰,马蹄踏过地面碎石,扬起片滚滚尘烟。
那打头之人穿着袭黑锦武服,披着墨色大氅,冬日里刺骨寒风掠过身侧,飘在身后犹如张开双翼般猎猎作响。
他微微扬着头,金丝滚边立领堪堪遮着那脖颈间紧致线条,古铜色皮肤上印着常年被大漠风霜洗礼过沧桑。
澜政方才紧绷着身躯突然松劲儿,嗤笑着缓缓向椅背上靠去,自嘲摇摇头,字顿看着黎夫人低声道,“他是……z.sha……”
“为……为何?”黎薛氏顿时满脸惊愕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怔在原地。
自己服毒z.sha吗?
“为黎玄……”
澜政咬着牙,恨恨勾唇冷笑,“他放走笼中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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