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蛾子是打这儿出去
？”戚隐骂道，“这些神巫什
狗屁德性，怎都喜欢养蛾子？猫猫狗狗不可爱，看咱家猫爷，冬天还能暖手！”
黑
“你这娃娃打小就招妖怪，光天化日在林子里走都能撞见小鬼娃娃，”黑猫趴在他脑袋顶，扒着窗纸往外看，“可能你肉比旁人香吧。”说到肉，黑猫着实很忧伤，“可怜老夫老胳膊老腿，跟着你们年轻人折腾，还没有红烧肉填肚子。”
扶岚点头。
“你点头是什意思？”黑猫问，“知道心疼老夫
？”
“小隐比别人香，”扶岚很认真地说，“闻起来很好吃。”
戚隐红脸，假装没听见，偏过头，眼梢瞟见那些陶罐子，有些密封，有些开着，是空。他挪到墙边，托起
个陶罐来打量。
地翻起身，骑在扶岚身上找机关。他直不起脖子，脸贴在白鹿像腹部，找半天没看见，“在哪儿啊哥？”
“在你眼前，”扶岚道，“个凸起东西。”
凸起？戚隐打眼瞧，只看见白鹿两个蛋和个大宝贝。谁他娘造神像，把机关设在这种地方。白鹿要知道他摸这东西，非得蹄子撅死他。戚隐按按那玩意儿，又试图旋转，纹丝不动。
“怎没动静？”戚隐道。
“……不是那里。”扶岚手肘撑地，稍稍支起身，右手握住他腕子，往白鹿腹部位置挪三寸，用力按。地砖下面传来咯剌剌阵响，石砖忽然下撤，缩进壁里，他们身下空，两人猫立时掉下去。
“这里面是不是什仙丹灵药？
乖乖，上古大巫炼丹药，就算不能滋补修为，也能补肾壮阳吧？说不定老怪能长生不老，就是吃这儿仙丹。”戚隐把罐子拿到光下，拆掉封皮。拿出粒丹药，是透明，皮胶似，软乎乎，“要不咱们顺罐子出去，按颗卖，颗十两银子。”
扶岚见，立马捉住他手，将那丹放回陶罐。
“卖会遭巫诅？”戚隐看他神情凝重，问道。
“不是丹药，”扶岚道，“是飞廉蛾卵。”
戚隐吓跳，忙把陶罐封回去，塞得死死，免得那些蛾子破卵而出。
后头石砖咔剌声封闭，他们揉成团球似滚下去。下面是个狭窄甬道，扶岚护着戚隐脑袋，才没磕着。
两人猫在地道里爬约有半炷香时间，推开地砖，到另处殿宇。就着外头冲天火光，能略略看清殿宇里情形。这是个炼丹地方，中间悬着个大丹炉子，四根手臂粗玄铁链子连接四根铜柱。四面墙边高高矮矮摆着许多密封双耳陶土罐子，地上横陈具开膛破肚神巫尸体。虽然尸体里没有蛾子，但保险起见，扶岚还是把它给冻起来再碎尸，免得他诈尸吓人。
他们贴在窗纸边上看外面，火光熊熊，狰狞火舌舔着黑漆漆天穹，烧成火人儿巫尸在地上爬。更多巫尸脚下拖着条条长影子，彷徨在大理石铺成洁白神道上。眼望过去，密密麻麻人影儿，恍若鬼卒似飘飘忽忽。
“小隐——”
有妖蛾子学会说话，藏在他们身体里，声声叫着戚隐名字。尾音打飘，叫春似。戚隐听得头皮发麻，道：“你们叫也没叫得这般*荡啊。这些蛾子怎回事，该不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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