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靳非泽轻声说,“扛得住,虽然从小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以前还在山上疗养,但是吹晚上空调也没什,不会感冒。”
姜也暗暗叹口气,是他和李妙妙麻烦人家,如果还害得人家感冒生病,那就是真说不过去。姜也妥协,“你靠近点吧。”
“真可以吗?”
“嗯。”
靳非泽凑近些。
“……”姜也不知道怎回答,僵硬地点点头,“嗯,她会回来。”
李妙妙望着他,也不知道信没信他说话。她沉默半晌,说:“哥,晚安。”
“晚安。”
姜也阖上门,隔着薄薄木门,他听见李妙妙压抑啜泣声。她肯定想要嚎啕大哭,但又怕他听见。今晚发生事太恐怖,尤其继父成没有头行尸,突然丧父,他也不知道该怎安慰她。他皱着眉心站会儿,等回过神来时候才发现靳非泽已经把被褥铺在地板上。
姜也和靳非泽在客厅席地而睡,开空调,凉气儿往脑袋顶上吹。姜也第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实在是很难受。姜也背向他,脸朝玄关。靳非泽睡在他后头,他似乎能感受到靳非泽清浅鼻息,咻咻如羽毛,下下挠着他后脖颈子。
喜欢甜东西,小时候爸爸不让吃,所以现在想次性过个瘾。你们想吃吗?随便拿。”
姜也不动声色地翻翻冰柜底层,确实装都是冰棍,而且冻得都很硬,说明它们直待在这个冰柜里。这样来,这个冰柜就没有空间放尸体。或许李妙妙说得没错,真是他太多疑,靳非泽只是个普通爱吃冰棍又热爱医学高中生。
靳非泽把些冰棍取出来,腾出空间放蛇皮袋。
“给你添麻烦,剩下冰棍还能吃吗?”姜也问。
靳非泽笑着摇头,“没关系,等处理好尸体,把冰柜丢,重新买个。”
“可以再近些吗?”
“……可以。”
他又凑近些。现在他贴
靠得太近,姜也想让他睡远点。还没说出口,靳非泽却先说:“好冷啊,能靠你近点?”
“不能。”他说。
“好吧。”
薄被在轻微地抖动,姜也注意到靳非泽冷得簌簌发抖。
姜也把空调温度调高,可不管调多高,靳非泽都在抖。最后姜也干脆把空调关,深市六月热得令人发指,客厅像个蒸笼似,姜也浑身冒汗,像笼里馒头。姜也受不,又开空调。
姜也说:“冰柜钱出。”
这尸块后续该怎处理仍是个问题,姜也感到头疼。他又打开智能猫眼APP,猫眼抓拍到刚才那个骑手小哥趴在天花板上诡异画面,或许能成为他报案证据。
靳非泽似乎猜到他思虑,道:“明天陪你去警局报案,也算是目击证人吧?即使警察不相信无头尸,你妈妈失踪是事实,总可以报个失踪案。”
姜也点点头,低垂着眼眸看那蛇皮袋,心里很沉重。他考虑事情向做最坏打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妈妈还有多少生还可能?他心要离开妈妈家,却从未设想过,有天竟然是她先离开他。
该睡觉,李妙妙是女生,睡卧室。她爬上床,姜也在门口帮她关灯,她捂着被子,忽然问:“哥,咱妈会回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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