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不着觉，准备熬夜打游戏。原本习惯不开灯，今天破例开
灯。屋子亮堂堂，电脑
声音也放到最大，心里多几分安全感。他打几局游戏，彻底把女鬼抛之脑后，没注意到时针
点点腾挪，咔哒声，指向十二点。瞬息之间，屋里灯全灭。客厅陷入片黑暗，只余电脑光阴阴发亮。
音响里传来女人断断续续呜咽，姜也迅速关电脑。他坐片刻，深吸口气，站起身，把窗帘掀开角。大街上空空荡荡，夜色浓重，那个女人不在那儿。
去哪？下刻，他知道答案。楼道传来高跟鞋声音，哒哒哒，哒哒哒，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门口。他打开猫眼，外头立着个深红色女人背影。
“你走错门
靳非泽说：“她是501住户，抑郁跳楼去世，今天是她头七。头七回魂，她家人给她摆灯，指引她回家。”他递给姜也三根线香，“要不要拜拜？”
姜也不搭理他，直接上楼回家。他准备换衣裳，走到窗边拉窗帘，忽见楼下街边立着个红衣女人。她依旧背对着大路，她窈窕背影和漆黑后脑勺给夜色平添种诡异。晚风吹进窗纱，姜也后脖子发凉。
今天是501阿姨头七，难道那女鬼是阿姨？
他拉起窗帘，打开电脑，查询七天前跳楼案。第人民医院抑郁症患者z.sha新闻在搜索第条，说有个女人跳楼，脸着地，摔得稀巴烂，惨不忍睹。难道这就是她不愿意露脸原因？
姜也拨张队长电话，这次终于拨通。
好巧，你吉他学得怎
样？”
他正要下车，靳非泽拉住他，“你去哪？”
这耽搁，车子又开动。姜也蹙眉，靳非泽看他神色不豫，笑笑，坐在他旁边低头玩手机。姜也不想跟他坐块儿，站起身，换个旁边有人座位。靳非泽也不介意，唇角微弯，没有半分恼怒模样。车到终点站，姜也侧头看窗外，站台上空空如也，那个红衣女人不见。
“你在找什？”身边忽然响起靳非泽声音。
姜也抬头，他立在他跟前，笑容温和。
“
被跟踪，现在那个人在楼下。”
张阳回复：“知道，立刻派人去，在家呆着，哪也不要去。”
姜也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接到张阳信息。张阳说没找到跟踪者，但已经派便衣警察在楼下看着，李妙妙那边也派人去看着，让姜也不用担心。姜也盯着信息看半天，总觉得这帮人不大靠谱。司机看不到女鬼，只有他能看见，这女鬼正常人或许对付不。他打开美团外卖，买几张平安符，让骑手贴在他门口。
他把窗帘拉开角，目光投下楼。靳非泽正在楼下丢垃圾，那女鬼不见。
姜也皱皱眉。
姜也偏过头，说：“找鬼。”
“嗯？”靳非泽问，“又遇见无头尸？”
姜也摇头，拧眉不语。
他回公寓，靳非泽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进公寓狭窄走廊，走廊里莫名其妙多许多供灯，摆在楼梯两侧，把楼道照得彤红片。上到五楼，姜也看到501门口摆张檀木供桌，上面放着个女人遗照和香炉，两侧摆着花圈。
他上楼梯，靳非泽停在五楼过道，抽出桌上线香，给女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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