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留?”靳非泽声调温柔,听他声音如同鲛绡拂耳。他邀请就像海上塞壬歌声,让人意乱神迷,无法拒绝。他款款说:“放心,不会冒犯你。你睡床,睡客厅。”
姜也沉默,站在卧室和阳台边缘,隐隐听得见他家传来女人呜咽。
那个女鬼还没走。
姜也妥协,“睡客厅。”
他闭着眼睛向门外摸,不熟悉靳非泽卧室格局,小腿撞上床脚,痛得他眉头微蹙。他忍着疼,挪个位置,继续往前走,两只手伸出去探路。探着探着,他摸到片冰凉胸膛。愣瞬,他触电般缩回手。没猜错话,靳非泽现在应该脱光,姜也觉得自己耳朵烫得要掉下来。
“猜到,”靳非泽彬彬有礼,“可以请你转过身去吗?要进卫生间洗澡。”
姜也没动,目光冷淡,仿佛他看到不是靳非泽裸体,而是夜夜惯见潋滟月色。他双手插兜,说:“你看过,却不允许看你。”
靳非泽露出为难表情,“抱歉,还没有准备好。如果你实在想看,不转身也没关系。”
“不,”姜也声色清冷,“并不想看。”
他慢腾腾转过身,脸色如常,平淡无波。可若有人细细察看,会发现他耳廓早已滚烫通红。所幸夜色漆黑,晚风冰凉,为他怦怦跳心脏降温。
,”姜也隔着门说,“你家在五楼。”
女人依然立在门外。
姜也退后几步,拨打张阳电话。刚刚打开数字键盘,他听见吱呀声响,自家门莫名其妙开条手指粗细缝儿,供灯阴森红光像胭脂似流淌进来。
他明明没开门!
门缝越开越大,吱呀声拉长,那仿佛不是开门声,而是有锯子在拉他心脏。他想起白天,靳非泽上车,站台就失去女人踪影。靳非泽下楼扔垃圾,女人也不在。难道恶鬼怕变态?说真,他不愿意靠近靳非泽,更不愿意与他同处室。
靳非泽捉住他手,不由分说牵住他,将他引向门外。他摸着门框,正要走向客厅,靳非泽忽然说:“等等。”
他闭着眼,立在门口等会儿,手里被塞进两床被子。紧接着,他听见靳非泽关
“今晚睡这儿?”靳非泽问。
“打扰,待会儿就走。”
后面传来悉悉窣窣脱衣裳声,姜也耳廓红得要滴血。
靳非泽柔声挽留他,“如果你觉得这里更安全,待多久都没关系,让陪睡也没关系哦。”
“不留。”姜也拒绝。
门已经拉开半儿,那女人猩红身影若隐若现。
比起变态,好像还是恶鬼难对付些。变态觊觎他贞操,恶鬼觊觎他命。他当机立断,冲上阳台,攀上栏杆,踩着边缘跳进靳非泽家阳台,打开玻璃门,掀开窗帘,踏入靳非泽卧室。
靳非泽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半身赤裸,裤子脱半。月光照在靳非泽白皙身躯上,恍若玉石上浇水,光泽欲滴。他骨肉匀停,身条挺拔如松,肌肉线条恍若匠人刀刀刻出来,叫人暗叹女娲造人格外偏心,他是精心捏就宠儿,旁人都是藤条打泥溅出来残次品。
夜色寂静,靳非泽回眸,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止。
“家进鬼。”姜也面不改色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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