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昂这才发现，这些人穿
都是军装。姜也捡
块烂木头，往下
丢。木头落地，骨碌碌声响，那些人仍在原地，毫无反应。霍昂端起枪，小心地走下去，踹下其中个人。那人硬梆梆，已是骨头架子，被霍昂踹，浑身散架，骨骸上俱长满黑毛。
姜也心下发冷，具骷髅具骷髅地挨个看过去。这些人都穿着军装，额头上有子弹打出来洞。
他们到底是什
人？姜也心思发沉。
木偶前倒着个人，霍昂把人翻过来看，赫然是依拉勒先前依附身体。他已经没气儿，脸色发灰，身子都硬。依拉勒用这副身体和他相处十年之久，霍昂望着这张安详脸，不争气地掉眼泪。
“速战速决。”姜也提醒他。
呗麾，”霍昂低声说，“这玩意儿好办，看得见摸得着，用枪打断脊柱就完事，棘手是墙上那些霉菌。
觉着它们好像有意识，能感知外界动静。刚才就是被那些霉菌给偷袭，所以才感染。”
“怀疑那种黑色霉菌就是太岁，”沈铎在旁道，“太岁又叫肉灵芝，古籍上说它’肉芝状如肉，附于木石，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跟你们村霉菌非常相似。传说吃太岁能长生不老，现代人发现太岁可能不是真太岁，你们村这个东西才是真。你们村借用仪式，让人感染霉菌，变成无头呗麾。霉菌寄生在人体，通过控制脊柱神经来控制人体。即使人已经死，也能活动。你们村呗麾文化低，以为这就是长生。太岁村荒成这样，或许所有村民都用升仙仪式成霉菌控制无头尸……”
霍昂打断他道：“别叭叭这多，你是不是有办法，直接说。”
“霉菌到底是真菌，就算它们拥有某种集体智慧，也非常有限，所以们旦披上稻草，它们感知不到们温度、气味，就察觉不到们。”沈铎说，“们要想办法把自己伪装下。”
霍昂服，“你直说们扮成稻草人不就完？”
霍昂把尸体放在旁，抡起斧子往木偶人去。如果猜得没错，依拉勒尸骨应该就封在木偶人里。
姜也用手电筒照射周围，四面墙上均有黑黝黝霉菌。数目远远比白天见到要多，而且有好些竟组成人形态。有佝偻着背，分
大家去猪圈鸡栏里搜集稻草，捆捆扎在身上。这些稻草臭得令人发指，靳非泽脸色非常难看，姜也第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不由得多看两眼。霍昂还找到把斧头，用绳子捆在背后。
他们留沈铎和白念慈在草丛里望风，其余人摸向祭堂吊脚楼。沈铎拿出霍昂留下手榴弹，拔出插销，扔进旁边个吊脚楼。手榴弹炸响，吊脚楼起火。祭堂大门忽然洞开，许多披着羽衣无头呗麾跑出来，奔向那起火吊脚楼。
声东击西之计成功，霍昂、靳非泽和姜也爬上歪脖子老树，霍昂当先破窗而入，其余二人也跟着跃入窗牖。霍昂取出手电筒，趴在木梯边上看圈楼下。昏暗光线里，楼下躺许多人影。沈铎说没错，夜晚太岁村多很多白天没有东西。
“奶奶，没有全部跑出去。”霍昂低声咒骂。
“不对，”姜也定睛看，“他们不是呗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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