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海叹口气,说:“爸,您别惯着这孩子。您越惯他,他越难管。”
老太爷吹胡子瞪眼,“就乐意惯!”
姜也本来想找机会问问施医生事儿,这家人气氛诡异,姜也开不口。高叔去催菜,靳非泽百无聊赖,从包里拿出山楂糕。靳若海看又皱眉,对他来说,这孩子从头到脚都是刺,看扎眼摸扎手。靳非泽秉性邪恶,必须得严加管教,免得做出什不可挽回事来。靳若海本想说什,老太爷在桌下踢他脚,他忍气吞声,便没开口。靳非泽吃包,又吃包,撕塑
“若海,你少说几句,”许媛忙抚靳若海脊背,道,“好不容易家人起吃顿饭,你别和阿泽闹。”
姜也没想到靳家关系这复杂,比他家复杂多。席间片安静,李妙妙不敢说话,低头看着碗,假装自己不存在。姜也也差不多,凳子上好像长钉子,令他如坐针毡。
原来这就是靳非泽说好戏。
这混蛋是故意?
老太爷打破尴尬气氛,问姜也:“沈铎说你报名学院选拔考?”
高二,比小也你小岁。”
那男孩儿长得很胖,肚子勒得溜圆,圈腰肉肥蟒似缠在腰间。他看起来不大爱说话,腼腆地笑笑,低着头言不发。看模样和靳非泽长得不大像,个子也比靳非泽矮很多。姜也从来没听靳非泽说过他还有个小岁弟弟,这女人和靳非泽也不大亲近。席间几人看似家人,却面和心不和,姜也觉得别扭。
靳非泽行素,靳若海看着他,脸色冷硬如铁,似乎不大高兴。女人殷勤地围着桌面转来转去,给靳非泽和众小辈递手巾,还帮李妙妙找头绳把头发扎起来,方便她用餐。
其他孩子都知道道谢,独靳非泽大少爷似高高在上,好像把女人当成个佣人。靳若海看在眼里,不悦神情越发明显,过半晌,他嗓音沉沉地开口:“阿泽,今天家团圆,见你妈,怎不叫人?”
靳非泽笑,“妈妈?妈妈不是死在禁区吗?啊,对,”他掏出手机,调出张黑白遗照,放在桌子中央,“这才是家团圆,爸爸您说对不对?”
姜也点点头。
老太爷抚着胡须嗬嗬笑,“沈铎说你处事镇静,分析敏锐。你虽然半路出家,但也不用紧张。选拔考不考别,只考你们临场反应能力和精神状态,不用太担心。”
他们在说话,靳非泽拿筷子,夹块拍黄瓜吃。
靳若海脸色又是沉,“没规矩。客人还没动筷,你着什急?”
老太爷横他眼,舀两勺小葱拌豆腐放在姜也和李妙妙碗里,“没关系,想吃就吃。快动筷,路上这久,饿坏吧。大菜怎还不上,看把孩子给饿。”
照片上是个女人,气质优雅,眉目婉约秀美,像寒山上清冷绽放雪梅。姜也眸子滞,立刻垂下眼睫,掩饰住自己眼中震惊。
靳非泽妈妈和施医生长得模样。
“忘跟小也和妙妙介绍,”靳非泽笑眯眯地说,“这位阿姨是爸爸以前二,nai现在续弦许媛,还有他们起生宝贝儿子。”
靳若海气得脸红脖子粗,厉喝声,“靳非泽!”
“说错?”靳非泽疑惑地说,“如果说错,爸爸您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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