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他!是他!岑哥,们碰巧抓到姜也!”
现场片嘈杂。身下绳网在晃动,有人摸着网过来。
个熟悉男声在远处响起:“咦,是江先生。们真是有缘,在这儿兜新娘,想不到兜到你。”他又问,“新娘抓到多少?”
“二十个。”
这次,不是祂鹦鹉学舌般怪异呐喊,而是个熟悉声音,自那无底洞中缥缈地传来——
“小也……”
他蓦然睁大眼,意识顷刻间回笼。
那是江燃声音。
他不顾身体疼痛,侧耳仔细听。没错,那是江燃声音!江燃在下面吗?他要对他说什?呼唤如风般缥缈,姜也听不清,可是脑子里自然而然多些认知——必须保持清醒,必须保持理智,只有这样才能不被祂吞没。
下坠。
下坠。
无止境下坠。
当姜也以为这场下坠永无尽头,身子忽然落入个平面。平面有弹性,完全兜住他,尽管如此,他后背仍然剧痛无比,于此同时左腰好像被什尖利东西穿透,疼得他半边身子立刻麻,动都动不。上次被靳非泽打中好像就是左腰,他腰子真是多灾多难。
他尝试着摸索四周,身下好像是张大网,不知道谁在这里悬张绳网。周遭片漆黑,他探出手去摸,摸到许多面有大洞脑袋。那些脑袋还在抖动,咯咯咯地咬着牙关。他迅速收回手,试图移动,但只要动,腰侧和后背就痛入骨髓。刺穿他腰部好像是截人骨,大概是别无脸新娘摔下来断裂骨头。
姜也几乎锈住大脑艰难地转转,那声音好像是岑尹。糟,落到神梦结社手里。
“够,”岑尹道,“把江先生带回去,其余新娘活体标本装箱带走,即刻剪断绳网秘密撤退,别让
他深呼吸,艰难地转动大脑,不让自己昏过去。脑子乱乱糟糟,他竭尽全力去思考,回忆妈妈,回忆靳非泽,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脑海,不属于他江燃记忆。
江燃,你还活着吗,命运又是什?
失血太多,要撑不住……他意识又开始模糊……
“岑哥,好像兜到个活人!”耳畔响起声音。
漆黑视野里亮起许多手电筒,有束光径直照在他脸上。
脑子越来越晕,是失血休克前兆。他在这里呼救,靳非泽会听得见吗?
他张张嘴,试图喊靳非泽名字,开口却蚊子嗡嗡般,声音微弱到连自己也听不清楚。视野片漆黑,意识迷离间,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背后有谁注视着他。那目光若有实质,针样扎在他后背。他身下是无底深洞,会是谁在那里凝视他,是祂?
越来越晕,在博爱病院被第三只眼注视时幻象再次在他眼前浮现,他余光看见许多漆黑怪影,层层将他围住。
祂伸出手,似乎要触碰他。
无法抑制恐惧蓦然在胸腑中升起,似有团团黑雾填压在心头。姜也感受到种疯狂恶意,那是祂带来恐怖,超出他所有认知,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他下意识想要逃离,可身体又僵如铁石,无法自控。可在祂即将触及他刹那间,地底有个呼唤响起,那巨大黑影似乎身不由己,闪闪就消失。他忍不住侧耳倾听,试图听清楚那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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