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意思……”姜也听不懂。
“
也不知道，”靳非灏流着泪说，“姜也，变成凶祟还有意识吗？会变成哥那样，还是施阿姨那样？你快好起来，在他们做手术之前好起来，你要
姜也拧眉，“你……”
靳非灏自顾自地说：“越来越胖
，你敢信吗，现在有三百斤。肯定快死，总是能听到奇怪
声音，在身体里，就在身体里！”
三百斤……姜也迷迷糊糊地想，这是多少个靳非泽？
“姜也，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对你干什？”
姜也猛地想起昏迷时听见话，哑声道：“手术……什手术……”
“靳非灏很不稳定，第三只眼已经在他体内生成，看守人员换三波，每
波精神都完全崩溃。岑哥下命令，手术必须尽快进行。”
……
姜也脑袋剧痛无比，好像有把电钻在脑袋里突突地钻。迷蒙之中他睁开眼，玻璃墙对面有个背对他而坐胖硕人影。是谁？他眯起眼睛，用力去看。那人影像座肉山，垂着头，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这背影有点熟悉，好像是姜也认识人。
是谁？姜也有点想不起来。
学院那些人发现。”
迷蒙中，有人拍拍他脸。
他听见岑尹充满笑意声音，“江先生，安心睡吧，不会让你死。”
***
“生命体征平稳，没有生命危险。”
“你看额头。”靳非灏指指自己额心。
姜也仔细看过去，那里多个硕大脓包，还在颤颤地收缩耸动着，看起来十分恶心。
“你看那边，”靳非灏又指指玻璃墙另外面，“施阿姨尸体在那里。”
姜也顺着他手指看过去，玻璃墙外竖着许多类似于白银实验室收容罐，有脸庞是个黑洞无脸新娘，还有施阿姨完全发黑枯瘦尸体。施阿姨头上脓包不见，连带着消失还有她脑袋上半部分。
“看到他们把施阿姨眼睛植入个男人身体，那个男没过多久就疯。听他们说，他们要把眼睛换给你。他们说，你是江燃，是神选中人，只有你有资格迎接神降临。”
人影点点扭过头，那叠满肥肉脖子像圈软管，随着那人转头动作而微微颤抖。姜也本能地感受到危险，视野如此迷蒙模糊，可他似乎还是能看得清对方肥白侧脸。寸，又寸……那人完全转过头来。
是靳非灏，他在哭泣。
“姜也，是你吗？真是你……真是你……”
“靳非灏……”姜也躺在病床上，试图坐起身，刚起来片刻，又脱力地摔回去。
“对不起，”靳非灏哭着说，“不是故意害李妙妙，是妈妈逼，她说不干，就会变成凶祟，被送进禁区去。”
“失血过多，建立静脉通道，去血库配血。”
呼吸面罩盖在脸上，姜也迷迷糊糊地听见自己咻咻呼吸。身边好像围很多人，都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看不清面容，所有人五官都是模糊片。有人在给他量体温，还有人在给他缝针。他满心疑惑，这是哪里，他们是谁？
“什时候可以进行手术？”
手术？什手术？
“现在不行，病人脱水严重，要补液。手术之前，还要检查他基因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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