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卓侧头看向怀里青年,原来小孩长大。
因为白俄血统原因,即使在最昏黄灯光下,这张脸依旧是白。如上钛白颜料皮,貂毛画笔划,添西洋红色唇。
“你先告诉,家里那个男孩是怎回事?”周望
曲郁山鼓下脸,似乎有些生气,但没有办法,最后他妥协地反抱住周望卓脖子,“不能换成背吗?”
“现在不能,书包在后面。”周望卓见曲郁山开始配合,加快脚步往家方向走。
走段距离,周望卓发现自己肩膀处多个小脑袋,曲郁山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
距离比之前更近,他闻到曲郁山身上味道——
甜麦片味道。
可曲郁山没承他情,固执地抓住滑板继续往前走,周望卓无奈笑,本想慢慢跟在后面走,可没多久就下起小雨。
雨雾不大,蒙面而来,周望卓瞧着灰蒙蒙天空,又看眼还在慢吞吞像乌龟挪动曲郁山。
片刻,他走到前面,把把小孩抱起来。
他这番举动显然吓到曲郁山,手里滑板都掉在地上。等回过神时,曲郁山已经被抱着往前走好几路。
“放下来!”小孩在怀里扭成麻花。
这种异样,曲郁山不想被周望卓察觉,所以他把扣住对方手臂,想稳住身体。
可这无济于事,只要他被周望卓抱着,电流就直在穿过他身体。跟真正地被电不样,这种感觉很奇怪。
“小郁,你在发抖?“周望卓发现。
曲郁山哪能承认,只能嘴硬地说:“没有!”
因为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曲郁山仅穿件衣服。周望卓手贴着曲郁山背,手指轻而易举就能察觉衣服下颤栗。
小孩身上大多都有味道,有是牛奶味,有是糖味,也有是臭味,跟个人喜好吃什和个人卫生习惯有关。
周望卓原来早餐时候去过曲家,看到曲郁山坐在餐桌前喝甜麦片。
*
“望卓哥,你先……先松开。”
推不开,微弱电流持续不断,曲郁山猛地咬住牙,又松开,他只能先出声让对方松手。
周望卓还是少年,被曲郁山这样扭,难免有些吃力。他顿下步子,手再往上用力托,“滑板待会回来帮你拿,不会丢,这路没什人经过。如果丢,赔你个模样。你别乱动,脚待会会更严重,记得你爸爸不让你玩滑板对吧?”
听到最后句话,怀里小孩不动。
“你不许告诉爸爸!”小孩瞪圆眼睛。
周望卓看他眼,幼时曲郁山混血特征明显,眼睛隐隐看上去是绿色,发丝颜色也比其他小孩要浅,更偏金棕色。
“你听话就不说。”周望卓回答道。
这不是周望卓第次抱曲郁山,最早次还是曲郁山十岁时候。
那天是个阴天,周望卓刚从补习班回来,在路上看到瘸拐走路曲郁山。他想下,上前问:“脚扭到?”
那时候曲郁山小学六年级,尚未抽条长个,他只手拿着滑板,扭过脸来,雪白脸有几条灰印子,像是在哪里蹭。
他虽不说话,但周望卓已经猜出发生什,这样子多半是玩滑板扭伤脚。
周望卓取下自己书包,走到曲郁山前面蹲下,“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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