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你这是无理取闹,胡乱对比。”他狼狈地忽然站起身,在酒桌上鸡尾酒杯下压几张百元大钞,转身快步,挤出热闹人群。
台上,向城拨弄着吉他弦,正要开口说出下首歌名,可是眼看去,正望见邱明泉颀长身影晃,他怔怔,拨弄琴弦手指就是蓦然停。
“是,对你有点点失望。”邱明泉凝视着台上向城,怅然道,“你其实可以处理得更好。向城固然执拗而偏激,但是他也没有苦苦纠缠,被拒绝痛苦和失望,多年里是他自己个人背负着。”
台上,年轻向城还在肆意张扬地歌唱,邱明泉尚且看不出他眼中有明显痛苦迷惘,可是他记忆中,却直记得上辈子临死前看到那个向城。
同样是憔悴和黯淡,虽然面容依旧俊美,可是眸子里却像是被绝望剥夺任何光芒。
不知道怎,他就越想越憋得难受:“而你却根本没有受多大影响,对着你最好童年伙伴,就算不能理解他痛苦,可是也该有点同理心,用起码关怀和理智,帮他走出来吧?没有人应该为痴情和喜欢付出这大代价,却没有人拉他把。”
……好半晌,封睿都没有说话。
战场也在这里。”
向城舍不得,是封睿,而不是这里舒适和安静生活。
只可惜,他牺牲自己梦想,却又没有得到爱情。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必然得到回报牺牲,更何况,那只是他厢情愿而已。
封睿苦笑声:“对。他确是为留在身边,才放弃燕京音乐梦。假如能稍微早点发现端倪,应该更早地劝醒他,定不要放弃。”
“可惜你并没有观察入微,当然更别提给他忠告。”
台上歌声渐停,乐器逐消去声音,就在曲就要终时,封睿终于淡淡道:“你说得都对,承认。可是你这生气,却点都不像平时你。”
他慢吞吞道:“你同情那个人,因为喜欢和痴情而痛苦、没有被认真对待,到底是向城,还是……他?”
酒吧里喧嚣无比,他们身边似乎炸响片欢呼和掌声,台上几个大男生正得意扬扬地鞠躬,可是邱明泉却觉得耳边片空白安静。
就好像有人帮他扫清切杂音,好叫他听清楚封睿接下来锐利话:“你到底是在责怪简单粗,bao地对待向城,还是后悔自己没有温柔和理智地对那个人说声‘也喜欢你’呢?”
邱明泉怔然坐在那里,觉得耳边只剩下封睿这句诘问。
“是啊。什都没察觉,等到察觉时候,处理和拒绝方式又太粗,bao。以至于他后来直很颓废和消沉,那时候,听说他放纵后,是充满埋怨和不耐烦。”
邱明泉点点头:“不满他忽然打破你们好哥们关系,埋怨他叫你有内疚感——你觉得你没有什错,却被忽然拉入个窘迫境地,所以你觉得他应该自己走出来,假如走不出来,就是又蠢又糊涂。”
“……对,就是那样想。”
“所以你会在多年之后再度被告白时,忽然口不择言,说叫他去死。”邱明淡淡道。
封睿沉默,好半晌,他自嘲笑:“你对失望,是吗?你觉得,做法冷酷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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