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城似乎微微笑
下：“没事，应该
。“
韩立默默听着身后他们对话，
剩下几个人早已经做好准备，整齐有序地等在岸边，昏暗天色里，能看见四五个人身影。
“上船！”冲锋舟刚刚靠近岸边，向城已经纵身跳下水中，“所有人都上船，立刻！”
岸上剩下是那个乡干部和几名留到最后村民，闻言赶紧趟着水跑过来，依次上冲锋舟，那名村干部边往上爬，边大喊：“快快，那两位大兄弟，也赶紧上来！”
韩立大声道：“你们先上，
去背封睿！”
封睿有心不叫他背，可是腿上伤口实在不小，又知道这里缺医少药，终于沉默着趴在他背上。
再运这最后遭，就行！
就在这时，向城腰间步话机，却再次响。
“向指导员，你们这边任务进行怎
样？前方泄洪已经开始，外面异常危险，注意安全！”二营营长声音焦灼地叫道。
向城沉声迅速回答道：“报告，小王郢这里受灾群众还剩最后批，剩下全部救出，正带着人赶去解救，请首长放心！”
“那就好，务必把每位群众救回来！”营长通话断。
起来。
江边正式泄洪。再次。
他猛然抬头，望向远方灰蒙蒙天。夏天亮得早，虽然是阴天，可是依旧有蒙蒙天光从头顶洒下，照在远方片泽国水面。
隔得太远，听不到滚滚浪涛，看不见凶猛浪花，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在远方江边，无处浪涛正争先恐后涌进来，向着这后方万顷良田和田地庄稼。
……
韩立小心翼翼地背着他，竭力把他左腿提出水面，很快，就背着他到冲锋舟边。
向城伸手过来，有力手掌稳稳扶住韩立胳膊，也微微抬起封睿小腿。
这是今晚他第次见到封睿，忽然地，他对着封睿轻声开口：“睿哥，你们回去路上……都注意安全。”
封睿微微怔，这话听着似乎平常，只是叮嘱保重，可是不知道为什，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有点怪异。
“好，会。”他和声道，“你才辛苦，连着累这多天。”
向城立在冲锋舟船头，背影默默伫立着，然后，他转过头，看向黄琦。
“黄琦，你是个军人。任何时候，都要服从命令，懂吗？”黑蒙蒙天生天色中，他面貌看不太清，可是黄琦依旧感觉到他冷肃面容下，语气有丝异常。
不知道为什，黄琦心里有点微微慌：“指导员，那是当然，服从命令是军人天职！”
“好，你记住就好。”向城淡淡道，身影在冲锋舟头立得笔直，像是根绷紧标枪，时刻准备着凌空跃，亮出枪尖。
涌动暗流中，冲锋舟终于赶到小学安置点水边。
冲锋舟速度开到最大，黄琦坐在船尾，狠狠抹把脸。
雨水、汗水混在起流到眼里，加上整宿不曾合眼，他只觉得眼睛早已经酸涩地睁不开，似乎肿起来。
身上有点脱力，他用尽最大毅力，才能让自己在片水浪颠簸中坐稳。
可是他前方向城身影，却直笔直而沉稳。
终于，前方那个熟悉小山坡再次出现在视线里，黄琦激动地直起身：“指导员！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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