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轻只手将顾况脖子再掐紧些,另只手攥住帕子道:「料子在其次,凤凰仙子手帕右下角定绣条金鱼,手帕琐边与金鱼针法配线都与别个不同。」将手中帕子扬,再箍紧顾况脖子,「你这条帕子分明是凤凰仙子香帕!」
顾况被掐得两眼翻白,恒商起身欲救被黄衫人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程适半张嘴瞧着,心道,没想到顾小幺宝贝似揣十来年破帕子真是个宝贝。顾小幺真行,十来年前就跟什凤凰仙子勾搭上。
顾况用力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道:「姬、姬少主——这条手帕委实是许多年前位姑娘所赠,但那姑娘是何人,在下……在下真不知道。」
恒商蹙眉看顾况,景言怀里如何有女子手绢。顾况被他看,心虚口吃,底下话说不出来。程适适时适刻地,又叹气。
刘胜面露喜色,必恭必敬将帕子呈给姬云轻。
做悲凉无奈模样垂头程适对顾况露露牙,姬云轻接过手绢,忽然大变颜色,流箭样从主座欺身过来,把拎起半张开嘴顾况,水泡豆花眼泛出红光——
「说!为什凤凰仙子手帕在你怀里!」
顾况结结巴巴地说:「、、不知道……这手帕不是……」
程适和恒商脑后,姬云轻道:「尊驾若不写,只好先得罪这两位。」
顾况立刻道:「写。」
说写就写,提笔沾墨,洋洋篇,气呵成。恒商只看他写,程适道:「顾贤弟,千万写恳切些,吕将军才能痛快借兵。」
护法将顾况成稿呈给姬云轻过目,姬少主甚是满意,顾况再用手沾些印泥,有模有样按个拇指印上去,姬云轻道:「痛快!尊驾真是个爽快人!若不是此情此景姬某倒想交你这个朋友。还要烦借尊驾身上件物事,同拿给吕将军过目才好。」
顾况苦笑道:「身上除衣裳,没件值钱东西,恐怕拿不出什来。」
姬少主掐在顾况脖子上双手更重几分:「不是什!?你这手帕打哪里来!?」
程适与恒商陡见此变故都愣,顾况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道:「姬少主,这块手帕是许多年前旧物,恐怕你认错。」
他揣着这块帕子少说也有十来年,哪可能是什凤凰仙子东西,可叹这少主眼神不大好。
姬云轻额头上,bao出跳跃青筋,神色更加狰狞,「凤凰仙子帕子都是用京城高升阁布料,定是粉红色,虽然这条旧也绝无可能认错。」
恒商冷笑道:「天下用高升阁布料人千千万,凡是拿高升阁粉色布料做帕子女子都是什凤凰仙子?」
恒商忽然道:「腰间有枚玉佩,可以拿给吕先。」
姬云轻双水泡豆花眼只认准顾况:「事不劳二主,还请尊驾行个方便。」顾况眼睁睁看着黄衫人手掌又在恒商脑后使力压压,程适忽然叹气道:「公子,事到如今,你怀里那件物事便拿给姬少主用用吧。」
顾况大惊:「怀里哪有什东西!」
程适垂头叹气,刘胜立刻欺身到顾况眼前,道声得罪,伸手便搜,两掏三掏,从顾况怀中飘出块水红色旧帕,程适歪着脑袋瞅眼,又长叹声。
刘胜立刻抓紧帕子,顾况急道:「那东西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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