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商拿棋子轻敲棋盘：「景言，该你落着
。」
顾况端详片刻
上午他与顾况对局，恒商观战，这小子十分不地道，暗地里给顾况指棋，程适输个叮当匡当。于是下午程适再跟恒商对局，顾况观战，恒商
棋艺比顾况强出许多，更何况顾况观战也带着通消息，程适输得稀里哗啦，眉毛都是绿，末还被顾况耻笑棋艺烂。
顾况收拾好棋盘后望着他道：「怎
样，程贤弟你
再下
盘？」
程适道：「下天，歇口气，你两人对局，看着。」
顾况猜到黑子，恒商执白。顾况棋艺与程适半斤八两，程适真君子看棋，不做声观战，只看恒商怎收拾顾况。盏茶工夫后，恒商掂着白子正要落着，程适抱着臂幽幽道：「下这里是废棋，再向左挪挪。」
恒商将白子落在原处，笑道：「已经要落，便不改。」
程适顾况和恒商早上起床，六合教送顿早饭；喝茶、聊天、吃茶点、下围棋再跑两趟厕所到中午，六台教再送顿午饭；午饭后再喝茶、聊天、吃茶点、下围棋跑两趟厕所眼看就要天黑，程适终于沉不住气，开门露头向个守卫小弟子道：「兄弟，打听声，吕将军给没给你们少主回话？姬少主是要剁们还是放们，总要有个消息。」
小弟子道：「你问护法大人才晓得，这样小弟子不知道这种事情。」
程适道：「怎样才能见护法大人见？」
小弟子道：「其他几位护法都在外面对付那些来寻仇帮派，教中事务由刘护法主管，刘护法贴身跟着少主，什时候少主有空刘护法也有空。」
程适问：「那你们少主几时有空？」
程适摸着下巴道：「说，你不是有意让着顾况？照你本来局面，顾小幺合该早死透气，连连废着都看不过去。唉唉，晓得，顾小幺棋太不中用，连累你有意让他也让这明。」
顾况搁下棋子道：「程贤弟，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话你喊天，怎轮到自家就忘。」
程适将手拍：「喔，顾贤弟，原来你向在心中仰慕愚兄是谦谦真君子。惭愧惭愧，受用受用。」
顾况冷笑道：「今天晚上六合教灯油钱可以省，只程贤弟这张面皮金光闪烁，足能普照众生。」
程适露出门牙笑道：「过奖过奖。」
小弟子道：「少主每日卯时初刻起身，先到翠林中冥想半个时辰。以前用完早饭便是听帮中护法长老汇报帮务，如今改成在松涛阁抚琴吟诗，午饭后在观凤台冥想个时辰，再去书房做画，傍晚再到松涛阁抚琴。别说你们，就是护法和长老商议帮务，也要等少主用晚饭时或用完晚饭沐浴后再议，且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少主还要去相思阁听笛饮酒，都到三更方才歇下。」
顾况和恒商在房内听得十分感慨，恒商低声道：「这位少主每天只花半个时辰在帮务上，长此以往，六合教焉能不乱？」
程适只好关上房门，坐在桌边收拾棋盘，小弟子在门外道：「几位若下围棋下得烦，再拿副象棋过来。少主吩咐过，要好生招待几位。」
恒商道：「算吧，连累各位也站天，有副棋足够。」
顾况坐在棋盘对面也插手收拾，程适想想今天战况，忍不住就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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