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轻对月吟诗洒相思锦绣林,到傍晚变成座土坟场。
吕先负手看连绵土丘,道:「
恒商拢袍子手顺势握住顾况手,对顾况笑。顾况想着他方才抱着自己说话,虽然也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却甚有暖意,也望着恒商眼笑,替他将颈边风扣系好。
程适打个哆嗦,觉得肉有点紧。
恒商跟顾况大有将肉麻继续有趣下去意思,程适咳嗽两声,捏着嗓子道:「二位,照这样走下去,明天早上都到不官道。」
顾况脸上挂点红,讪讪地踱到程适身边。恒商扬起墨黑轩眉,将程适扫眼。
程适在胸前抱起胳膊,咧开左嘴角,从牙齿缝里吹出口气,转头将胳膊肘搭搭上顾况肩头,吹个响哨,「顾贤弟啊,这阵子没跟你起睡过,差点忘你呼噜向响亮,昨天晚上耳朵都快聋,现在还响。」煞有介事地伸指头进耳洞挖挖。
,「皇上最近瘦好多,政务忙?小心些身子。」
恒爰笑道:「母后莫操心,朕最近吃好睡好,该是胖,母后怎说瘦。」
太后摸着他手,眼眶忽然红,「你从几个月大就做皇帝,母后却少问你喜欢不喜欢。都说生在帝王家是福分,能当皇帝更是福分,可你从小到大吃苦比般人家孩子多多少。你从小到大吃用,都按照老祖宗规矩,母后没问过你喜欢不喜欢。就是后宫那些妃子,挑选时有母后帮你参详,也不知道你心里喜欢不喜欢。」
恒爰诧异道:「母后,为什提起这些?」
太后两行清泪盈盈落下,「母后知道,喜欢不能要心里是什滋味。可你又是皇上,母后也……」忽然把将皇上搂在怀里,「母后也不知道如何办。皇儿,你心里苦,母后晓得——」
顾况道:「程贤弟自己雷声震天时,居然还能听见别人睡觉动静,佩服。你睡觉毛病从小到大没长进,胳膊现在还酸。」
程适嘿嘿笑道:「没留神就压住,压压亲切。」眼向身边瞄,恒商俊秀脸冷下来,看着前方道:「不远处就是官道,快走吧。」
程适咧咧嘴,再抱起胳膊,没错,不对头。
上官道没走多久,远远就瞧见吕先大军旗帜,正缓缓向此方向移动。终于再进军中。
传令兵将顾况引到吕先马前,吕先给他引见淮安知府左同川。知府衙门探子打听到两道高手约在今天上午血洗锦绣林,左知府亲自赶到吕先大营报信。吕先拔营时,两道高手已和六合教对上。待吕先到锦绣林,只能派兵卒将尸首就地掩埋。
恒商将顾况紧紧搂着,天上不像落雪,倒像落雾,四周依稀模糊。恒商在顾况耳边低声道:「景言,你还是看见不自在也罢,婚约也罢,都不管。这回找着你,再不能分开。」
顾况和程适跟着恒商,走段回头路,去迎吕先大军。
恒商只有匹马,心里也打着和顾况骑念头,却又不能撇程适,只好牵着马三人步行。[]程适边走边看他和顾况说答。
「景言,天冷,将这袍子披上吧。」
顾况再将那貂皮袍子披回恒商身上,「穿厚,从小到大冻惯。你里面衣裳不厚,别像小时候般,受寒就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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