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挂灯笼三家府邸门前片狼藉,太师太傅与太傅儿子吕将军、太师儿子秘书令都因谋逆罪进刑部大狱。
正月十六开审,太后亲自到刑部听审。太师与太傅立于堂上,不跪不拜。娄尚书大怒,在谋逆
吕先面如淡水,道:「本将皇命在身,只接皇上旨意,曹大人拦住去路,阻本将覆命,乃是对圣上不敬,又该何罪?」
与曹大人同来众下属与吕先帐下兵士们大气也不敢乱喘,曹大人和吕将军在城门外对峙,竟等于太后和皇上对峙。
太后大些还是皇上大些,听太后还是听皇上?
曹征被逼到死胡同里,额头渗出颗颗冷汗。吕先微微笑道:「这样吧,本将军命将士们先在此处等候,且先亲自去宫中覆命,曹大人可否让?」
曹征且松口气,忙点头道:「好,将军请行。」让开道路,吕先径直入宫,御书房见恒爰,叩拜陈述。
元宵再说。」
娄予省在百官面前被尽情嘲讽顿,五脏渗血浑身乱抖。退朝后小娄尚书劝兄长道:「大哥此时收手尚且不晚,朝堂上皇上圣意大哥也看见。们娄家虽有姑母撑着,到底天下还是皇上,是恒氏。睿王、太师、太傅都不是善主儿,搞不好扳不倒还要搭自己进去。何必呢?」
娄予省道:「你懂什,正是因为近日朝堂上番,连皇上都把事情挑到明面上,此事譬如离弦之箭,收不回来。」
退朝后不久,近正午时,吕先大军已道京城外。
刑部派人到军前,道朝中有命,大军驻扎京城外十里处,不得进城。
恒爰道:「母后欲借题发挥,朕此时也无可奈何,暂且委屈太师太傅与少卿。」
吕先道:「但看臣今日进城,娄予省尽力搏之事已然可见。臣斗胆,冒昧说句,外戚与权臣,乃历朝纷争祸源。皇上此时,恐怕钦断曲直已在其次,综观朝局,孰轻孰重,万岁心中可有定论?」
恒爰默然不语。
元宵晚上,银月高悬,圆如明镜。京城百姓竟无人敢挂花灯,天黑早早上床睡觉,灯都不敢点。早有风声传出来,那位刑部大人要抓逆党,就以灯笼为凭据。谁挂灯笼算谁是反贼。
皇城外,京城内,只有太师府太傅府与抚远将军府花灯高悬。当日晚上,京城老百姓们在自家被窝里听得密密整齐脚步声疾疾,火把光亮红半条街,有呐喊打斗声。
吕先向传令人道:「请教大人传是朝中哪位令,吕先奉圣上旨意到蓼山平定江湖纷扰,皇命未覆,不是皇上圣旨,本将军恕不能接。烦请大人回去转告娄尚书,做许多年官,身掌刑部,居然分不清朝廷法度。几曾何时,文官竟能干涉兵武。擅越职权,当判何罪。」
传令主事汗流浃背,叩头连连,滚上马回城去。
吕先率军到城门前,兵部尚书曹征在顶软轿前昂然而立,道:「本官奉太后懿旨,请抚远将军帐下众兵后退十里扎营待命,吕先解剑卸甲,进宫见驾。」
兵部虽总管兵务,但吕先官拜三品大将军,品阶比从三品兵部尚书高半阶,勒马落地,礼道:「本将皇命在身,不能耽搁,烦请曹大人让开道路。」
曹征道:「大胆,吕先你不接懿旨,便是藐视太后,当断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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