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坐,喝口水?”阮轻暮拄着拐杖走到门前,回头问。
厚重门帘掀,个穿着碎花短裙中年女人走出来,眼角已经有点风霜细纹,可是依旧眉眼俏丽,看得出年轻时风情貌美。
看到门口阮轻暮,她连忙问:“回来?就等着你开饭呢!路上热吧,打车顺利不?”
眼看到方离,她脸上惊喜:“哎呀,是暮暮同学吗?来来,快进来坐。”
阮轻暮回答:“天热打不到车,同学载回来。前座同学,方离。”
这些年,本城新城区建好几个,全都高楼耸峙、道路宽敞,绿化带也整洁葱郁。
可新城区有多光鲜亮丽,东边老城区就有多破败萧条。
道路狭窄杂乱,老旧管线错综复杂,居民收入低,拆迁难度大。
路上不全是平路,方离生得比寻常男孩子还瘦弱,这路带着人上坡下坡,背后早就全湿。
他小心地骑着车,绕过地上坑洼,把自行车停在沿街个店面门口,迟疑地仰起头。
方离吃力地蹬着车,小声说:“不客气,沿着路往前骑,直没看到有空车,就想着你大概也打不着。”
幸好他骑不是那种没后座山地车,而是辆款式落伍女式26型自行车,能带人。
阮轻暮歪着头,戳方离下:“刚刚拐杖砸到你吧,有没有事?”
方离惶恐地摇摇头:“没没。”
阮轻暮懒洋洋地开口:“以后刘钧他们再来惹事,你跟说,罩你。”
,闪着刺眼光。
“应该是打到车。”严叔遗憾地说,很快又高兴起来,“下次吧,下次记得叫你朋友来坐车,们送他,对,他住哪儿呀?”
秦渊靠在后座,半晌才淡淡回答:“不用,并不认识。”
也只是,看他腿脚不方便。
八月风吹在脸上,都带着火辣辣触感。
然后又扭头向方离介绍:“这是妈。”
中年女人脸上露出感激,殷勤地上来拉方离:“那就太谢谢方同学,这大热天,带着人可不累死?进来进来,吃个便饭吧!”
方
“丽人盲人按摩”。
“主营全身按摩、推拿、刮痧、拔罐、足浴,开油推背”……
阮轻暮从他车后座挪下来,大大方方地冲着按摩店门努努嘴。
“家,到。”
方离赶紧收回迟疑目光,“哦”声。
方离在前面言不发使劲踩着车轮:“……”
这话怎接啊?
以前不是起被刘钧他们欺负,差遣他们打饭买饮料,体育课上逼他们做捡羽毛球球童,还当着全班人面叫他们俩娘炮。
怎个暑假过去,忽然就日天日地呢?
阮轻暮家离三中不算远,方离按照他指点,骑大约半个小时,终于远远地拐进老城区条巷子。
阮轻暮坐在方离车后座上,手抓着两只拐杖,只手艰难地搂着前面男生瘦得可怜腰。
“喂,谢啊!”他提高声音叫。
要不是方离回头来接他,都不知道得在校门口站上多久。
实际上,方离来前分钟,他已经打定主意,再等不到出租车,就转身回教室待着,到太阳下山,再出来试试。
就算他不爱出汗,这会儿功夫,也都汗湿层衣裳,活活被烤成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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