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嗯”声:“那你家人会给你过阴历生日不?”
上次在秦渊家里他说过,他出生时是在除夕,但是现在人基本都是过阳历生日
“买新手机啊,试试各种功能好用不好用,配合下。”他蛮横地回,“不配合就找别人啊!去和方离裸聊去。”
屏幕亮,视频通话页面迅速地闪烁着,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接起来,笑吟吟地刚看画面,就皱起眉。
难怪不和他通话,这明显是生病吧。
他心疼地看着镜头里神色憔悴秦源,再看看他明显微青眼圈和红血丝:“是感冒还是什?感冒就不要勤洗澡啊,大早怎头发全潮,能不能不要这爱干净?冬天少洗次澡不会怎样!”
秦渊静静地听着,偶然抬头看他眼,又飞速垂下眼帘,不太和他眼神交流:“没有,只是微微有点头疼。”
阮轻暮吃惊地看着他:“看不出来啊老板。”
就这矮壮身材、扁圆憨厚面相,也能直播带货?
“在商场扮小丑发传单嘛!年轻时也干过,天下来腰酸腿疼。行行,千六你付钱吧。”
……阮轻暮拿着新手机,兴高采烈地往文化街赶。
昨天生意更加火爆,瑞姐当即就把三天工资全提前结算,原本是不到两千,直接给个两千整。
机响。他松口气:“看!好,打电话正常啊!”
阮轻暮狐疑地皱着眉,随手拨方离电话,很快,那边也接起来,声音柔柔:“阮哥,你找啊?”
阮轻暮揉揉眉心:“没事,试新手机呢,挂啊,下午见。”
秦渊这个大猪蹄子,干什连着挂他电话!就算有事不能接,发个短信说声不会?
“行,没坏就行。”他登录新手机微信,“1600元是吧,买。”
阮轻暮不说话,半晌才幽幽说:“你快去休息,挂吧。”
秦渊这种人,多累多难受都不会说出来,现在亲口说头疼,那定是病得厉害。
那边那个后妈大概率是不管不问,也没个人真心照顾。
秦渊眼睫在画面里轻颤着,飞快地抬眸看他眼:“好,等你晚上结束直播,睡好再找你。”
想想,他又低声加句:“原先爸叫过完正月十五再回去,待会儿打算和他说,过完初三就回去。”
除手机钱,剩下再凑凑,也够去取画框装裱。
刚坐上公交车,秦渊微信终于到:“刚刚在和家里人聊天,不方便电话。现在好。”
阮轻暮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大太阳晒得他昏昏欲睡,心里又暖又宁静,忽然心血来潮,点下视频通话。
秦渊在那边,蓦然愣,小心翼翼地又给按断:“怎?”
阮轻暮有点不高兴,干嘛三番两次拒绝他呀!
“1680啊!”老板苦着脸,“你张嘴又给减掉80,卖台手机才挣100块,”
阮轻暮叹口气:“老板,不瞒你说,这钱没找家里要,全是自己分钱分血泪打工挣。”
老板斜眼看着他:“打什工啊?”
阮轻暮脸哀痛:“穿奇形怪状衣服,站着给几千人看,还求她们买打折东西。”
老板拍大腿:“也干过,那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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