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兰侍郎府水榭悬罗披纱,灯火明亮,微风袭帘,天然幽凉,临时搭就台子上,个书生正拉着小姐缠缠绵绵地唱:“好姐姐呀,这几日想你想断肠,茶不思来饭不香,亭阁上日日将你望,不知你可曾把想……”
兰珏后槽牙发酸,王砚摇着扇子道:“哎呀,真是个听曲儿好地方。”
女婢躬身添茶,兰珏目光扫向不远处,瞥见廊柱后露出角衣料。
兰珏沉声道:“出来。”
个小小身影僵硬地从柱子后转出来,垂下头:“爹爹。”再向王砚行礼。
王砚有气无力道:“唉,与众同僚道陪尚书大人聊下午案情,头疼。”
兰珏蘸蘸墨:“尚书大人似已断定那张屏就是罪犯,怎还要你头疼?”
王砚道:“们这位陶大人,向小心谨慎,怜才惜弱,他也怕自己断错案,所以犹豫不肯决。”
兰珏没说什,今天陶尚书对案件审断实在令他大开眼界,可怜那张屏居然撞在其手里,不知道会不会变成菜市口又抹倒霉催野魂。
王砚呷口茶:“觉得,这宗案子,另有蹊跷,凶手未必是那个张屏。”
陶大人沉吟片刻,满脸然:“本部堂明白,是不是你没有按照金班主要求改,致使他昏迷之中仍心怀耿耿?黄大仙三字,就是用来代指你。张屏啊,目前看来,所有证供都对你很不利。你还有何话辩解?”
张屏又垂下眼皮:“学生无话可说。”
金夫人猛叩首:“请大人速速结案,为民妇夫君申冤!”
陶大人捋须,摇首,叹气,王砚终于忍不住上前步:“大人,卑职以为,此案仍疑点甚多,不如再盘查两日,说不定能有更实在证据。”
陶大人微微颔首:“也罢,今日就权且退堂,金李氏,你放心,本部堂定然会给你个公道。”
王砚笑道:“许久不到府中拜会,令郎又长高不少。记得,名字是叫兰徽吧,来,来,到这边听戏。”
兰徽喜悦地抬头,瞄见兰珏脸色,又赶紧耷下眼。
兰珏缓声道:“你现在年纪还小,看这种男欢女爱戏尚不合适,回房去温书,入更就睡罢。”
兰徽嗯声,不情不愿地挪挪,兰珏又道:
兰珏依然未接话,待他写完录纪,墨迹干透,王砚盖印收归档部,忽而道:“佩之,晚上有空无?”
兰珏道:“回司部归档后就没事,莫不是墨闻想请吃饭?”
王砚袖着手笑道:“比吃饭还好,听出新戏,去不去?”
兰珏道:“王侍郎,你若是要查今天这宗案子,去有些不合规矩。”
王砚道:“说得跟你兰侍郎多规矩样,放心罢,定不会给你找麻烦,只求你帮个忙,晚上这出戏,请,但,能否在你府中唱?”
着人将张屏暂时收押进大牢,陈筹是从犯证据不足,当堂释放,金李氏哭哭啼啼地和戏班人走。
陶大人整衣退堂,兰珏趁机上前说明来意,拿到陶大人批复,去卷宗库查档。
虽然这次盘查只是走走形式,也不能马虎,待天近傍晚,兰珏才出卷宗库,去知会王砚查档结果。
兰珏坐在书案边写查档录纪,王砚在旁盯着碗茶水揉太阳穴。
兰珏不由笑道:“王侍郎为何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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