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深情地对着胡郎唱道:“你不必将骗,即便你是狐,不是仙,对你心依然不变……”
第二日,玉蝶已出嫁姐姐回娘家,玉蝶对她说,她爱上个仙,即将与他同离开,她还说,姐姐,如果不能对父母尽孝,请代向他们赔罪,莫把怨。
姐姐只以为玉蝶在说梦话,几日后,家人忽然发现玉蝶不见,只余下封书信,个香囊。
山林中,玉蝶与胡郎依偎在花前。
戏唱完,天已近四更,兰珏命人厚赏戏班,王砚喃喃道:“只怕这件案子,真不是张屏做。”
兰珏早已看出,那玉蝶直举在手里团扇上糊着词稿,恐怕是时糊错成旧稿,才唱错,他含笑道:“罢,本来就是硬要你们唱,有些强人所难,错没什,接着唱吧。”
白鼻子汉子谢恩离去,台上玉蝶换把团扇,重新开始唱,曲调还是方才曲调,词却完全变。
“静下心,细思量,想来想去都是郎。胡郎啊,你定然是仙,才会把心儿牵,胡郎啊,巴不得明日白昼立刻成黑夜,再把你见……”
玉蝶与胡郎偷偷摸摸恩爱数天,玉蝶忽然发现胡郎有点不对。
在又个缠绵夜晚,玉蝶问:“郎,你为什有尾巴?”
神弄鬼把骗。”
王砚道:“这女子突然精明,但这精明,戏没法唱吧。”
他话刚说完,戏台上玉蝶突然唱词变:“这样想,实在是不应当,神仙都有普救众生好心肠,即已将来点化,怎能不去会会那天赐如意郎……”
于是玉蝶就去后花园,遇见个戴着面具年轻男子,浑身异常香,玉蝶虽然看不到他脸,但被这香气迷得酥麻麻,便委身与那男子。
场欢好后,玉蝶回到闺房,又开始唱:“静下心,细思量,不觉浑身冰凉,人鬼到底未定,真假竟不分明,那香竟似迷魂汤,让不由得把清白葬,到底……”
兰珏不便多说什,只端起微凉茶,向管事道:“再把戏班领头人叫来,就说觉得这出戏甚好,很想看看他们没改之前戏本。”
胡郎终于承认:“不该把你骗,其实是狐,不是仙。”
胡郎说,它是头要成仙狐,倾心于玉蝶花容月貌,故而与她夜夜厮会。胡郎还说,他身上那浓郁香气,是为掩饰住狐骚。
玉蝶把团扇举到眼前,低低唱道:“……迷魂香,用这个理由也相当,却为何,直不肯让见你真颜,莫不是依然在把骗……”
玉蝶突然顿下,后退两步飞快到幕布边,装作嗔怪地转身,胡郎扶住她肩把她转过来时,她手中那把蝶戏牡丹团扇已变成蜻蜓栖荷。
兰珏不由笑。
帘子后,探出颗头,低声道:“错,错……”
兰珏抬手命停戏,唤过戏班人道:“为什说错?”
白鼻子汉子吞吐半晌,支支吾吾道:“大人,实不相瞒,这戏后来改过,们班主说,第遍写砸,又着人修,刚刚唱错词,唱成没改过,小们该死!”
兰珏道:“之前玉蝶从庙里回来第段也唱错,唱成旧词,后来段与戏开始唱段才是新修词,对否?”
白鼻子汉子匍匐在地:“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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