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珏道:“听闻刑部陶大人是个清官,他亲自审这个案子,定然能还张兄个清白。”
陈筹道:“但愿托曹兄吉言,总觉得……”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总觉得,张屏好像知道真凶是谁。今天,刑部王侍郎去牢里审他,问他些关于金班主夫妇话,张屏好好地答着话,却居然敢向侍郎大人说,侍郎大人错。王侍郎当场脸都绿,立刻走,牢里人都说他不知好歹,侍郎大人分明是来帮他,他却说大人错。琢磨着,是不是张屏知道真凶是谁,但不知为什,他不敢说……”
这倒是有趣,兰珏顿觉没白过来趟。
他思量下,道:“陈兄,你再去见张兄时,告诉他句话,可以
王砚眯眼笑道:“知道,李七话不够详尽,仍有许多地方不清楚,唉,不说,先去司部。”拱手告辞。
兰珏目送他离去,慢慢踱出皇城。
回府路上,兰珏无意中掀开轿帘,瞥见陈筹手中提着个竹篮,往刑部方向走。
兰珏回到府中,没去补眠,换身素旧衣衫,坐乘小轿出门,在离刑部大牢不远个僻静路口下轿,寻间茶楼,挑个窗户临街雅间坐下,要壶茶,慢慢地喝。
喝着茶,他自己也有些好笑,有多少年不曾做这种时脑热事情。喜欢挖根问底到底是人之天性,这桩小案子,他竟然也上起心。
,跟着看看热闹罢。王大人别忙着想案子,赶紧洗漱更衣,该上朝。”
王砚站起身:“正是正是,幸亏有先见之明,把官服轿子都带到你府上,否则可真要耽误上朝。”
兰珏命人沏上浓茶,安排厢房供王砚洗漱更衣,自去匆匆洗漱,稍微用些饭,换上官服,前去上朝。
下朝之后,兰珏未敢耽搁,又到司部衙门办公,忙到下午,不觉头重脚轻,提早回府,出皇城时,只见王砚从另方匆匆而来,大步流星,神采奕奕。
王砚抓住兰珏衣袖,把他拖到大树下,目光炯炯地低声说:“佩之,已想出此案大概端倪,但怕走漏风声,不便去审讯金李氏,待再问问张屏,便能很快水落石出。”
到底是因为案情,还是因为张屏,兰珏也不大清楚。
过大约两刻钟,只见陈筹拎着篮子,远远地从刑部方向过来。兰珏结茶钱,走出茶楼,恰刚好在门口迎着陈筹,陈筹勉强向他笑道:“曹兄,甚巧,你怎在这里?”
兰珏端详他神色,看出自己所料不错,张屏没有把他真实身份告诉陈筹。
他笑笑道:“到附近拜会位朋友,顺便进来喝杯茶。陈兄你……难道是去探望张兄?”
陈筹挂下脸,长叹口气:“唉,原来曹兄你也听说,真是坏事跑得快。都是错,给张屏招揽活计,反而惹祸上身。”
兰珏含笑道:“那就好。”
王砚拍着他肩道:“真是多亏你,佩之!今天李七番话,实在是意外之喜!”
兰珏道:“只是举手之劳,不敢居功,此案完结,王大人记得还顿酒便可。”
王砚道:“当然,当然!赶着办事,先告辞。”
兰珏终究还是略微出言提醒:“李七言语,在听来,都还有些……总之,看来王大人你要诸多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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