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将军并不是个人,而是王砚最心爱只雪隼,浑身白羽,唯后颈与尾羽处有几簇黑点,王砚妹妹蕴绮给它起名叫雪麻糖,与王砚道亲自将它喂大,府中下人都尊称其为糖将军。
糖将军稀世神俊,性情孤傲,除却王砚和蕴绮,谁也不让摸。且十分挑嘴,只喝早晨刚从京郊太清泉运
孔书令又道:“如今,中书令李大人暂兼京兆府尹职。李大人政务繁忙,具体事务,应是由刚从江东调来位通判冯大人暂理,想是刚到任,各方面都要理顺。”
王砚不以为意道:“咱们案子本就堆成山,京兆府要立规矩,随他们便。正好鸡毛蒜皮七零八碎他们过手清清,筛出大案他们破不,自得送过来。”吩咐左右取几部卷宗,径去忙公务。
直在廊下旁听陶尚书赞叹:“为人做事,就是要像王郎中这样,既有精气神,又能沉敛收。你们都多学着些。”
在场众人片赞颂。
约又过半个多时辰,有书吏再急急禀报,京兆府人送来封信,请王郎中过目。
八月十二,晨。
刑部郎中王砚照旧骑马来到衙门,发现门前十分冷清。
刑部所在大街,自王大公子进刑部后,本是越来越热闹。排队喊冤人每天鸡鸣时分便能排出条街开外。街边店铺门脸价格翻出数倍。客栈、饭馆、纸笔诉状铺通宵开着,还兼营帮忙排队、写状、喊冤。茶水摊上挤满围观人,甚至有不少不远万里而来,只为睹王郎中英姿少女。
但此刻,整条街上店铺紧闭,空荡荡衙门前唯有几只小雀蹦蹦跳跳。王砚进衙门,捕快们立刻涌来禀报,京兆府人大清早杀过来,以违规买卖为名,封门外街上店铺,拖走小摊,连喊冤人也都拉去京兆府。
前不久,京兆府刚出件大事,京兆府尹熊虢因失职之过,被贬南疆。府丞及十余名官吏同被牵连,夕之间,京兆府中官吏少多半。
王砚从卷宗上抬起眼:“什信?你们先看,值得禀再来禀。”
书吏拆开信,支支吾吾:“郎中大人,京兆府文书中说,大人家人杀官差、窃机密、损误要紧公务。请大人立刻将嫌犯交到京兆府。”
王砚神色寒:“谁?家哪个奴才如此大胆?!”
书吏低头:“他们说,是大人府上唐将军。”
旁站着王砚小厮心里咯噔声。
就在熊府尹被失职查办前数日,王砚带领刑部捕快成功破获起被京兆府刑房断成流寇打劫谋杀案,便有好事者传言,熊大人有此劫数,都是被王大公子气昏头。
大中秋节里,京兆府突然来这出,如王砚小厮等人便不免多疑——会不会是京兆府来给熊府尹报仇?
王砚听罢禀报,只问道:“来刑部报案者,他们为什带走?”
孔书令道:“下官同他们说,刑部掌管天下刑讼,干涉喊冤是他们越权。但京兆府人曰,受理刑案是地方衙门职责,咱们刑部打开大门接案才是不规矩。且朝廷律例明文规定,凡京兆府户籍者,须先报到京兆府刑房报案。不是京兆府户籍,先要向京兆府户房报验文牒,得官印批条后方可在京中经营、买卖、报案等。所以他们就把人都带走。”
王砚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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