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吏道:“案犯最近总在府衙上空盘旋。前几日它飞过后,共少三只信鸽,在附近房顶上寻到残存尸身,经仵作验证是被撕啄至死,昨天又两只也不见。”
王砚皱眉:“不知这些鸽子是起丢,还是前后有间隔?此隼乃亲手养大,它捕猎次只抓只野物。”
文吏哼道:“王大人这是何意?们京兆府有确凿证据,绝未曾冤枉疑犯。”
王砚问:“可否将证据与观?”
文吏肃然道:“王大人,对不住,此案正式开审时,自会出示证据。此时下官无权拿来给王大人过目。”
小厮缩缩脖子:“也,也是会稍吃些。”
王砚大怒:“稍吃些还能肥精神,那不是在外面自己打食!”
小厮顿首称罪:“可,糖将军向不吃鸽子。”
王砚再拍桌:“送到嘴边肉它几时好生吃过。信鸽个大,身腱子肉,你说它喜不喜欢?”
小厮们捣蒜般磕头,王砚即刻向陶尚书告假,火速回府。府中下人却都抖抖索索说,糖将军不久前又被放出去,这会儿还没回来,他们正在着力寻找,请大公子恕罪。
过来水,太师府中专门有个小厨房侍候它饮食,可糖将军对送到嘴边食很不屑,只喜欢自己抓野味。
王砚到刑部任上后,整日忙碌,不能常带它到野外狩猎,府中就养些活禽供它捕猎。
但糖将军看不上这些精米细面养大小东西。它喜欢吃矫健紧实肉。
譬如……
王砚面无表情扫视众小厮:“雪麻糖是不是吃京兆府信鸽?”
王砚又问:“能否请李大人或你们新来那位大人与见?”
小吏再拱手:“京兆府事务繁忙,冯大人无暇见王郎中,李大人更是没空。请王郎中速速将案犯交来,休再拖延。”
王砚抬手阻止憋红脸欲嚷众随从:“此事定会给京兆府个交待。等你们这两位大人有空,便知会声罢。”拂袖带着众随从离去。
出京兆府,小厮小心翼翼问:“大公子,这件事是否咱们这边再查查?
王砚阴森森问:“蕴绮呢?”
下人们又禀,蕴绮小姐刚被外祖母接去,不知几时才回。
王砚点头:“好,帮捎句话过去,躲得时躲不世,速速归来,自行投案。”又匆匆赶往京兆府。
到京兆府衙门,王砚在厅中候许久,方有个文吏摇摇摆摆出来,向王砚拱手:“有劳郎中大人亲自驾临,案犯何在?”
王砚道:“疑犯定会尽快带到,先来解究竟。到底它吃几只信鸽,损坏多少公文?”
几个小厮扑通通给王砚跪下,叩着头招认。
这几天,蕴绮小姐带着刚满月小少爷回来省亲小住,见糖将军,顿时惊诧,询问为什糖将军如斯消瘦憔悴。鹰寮那些不懂事多嘴几句话,蕴绮小姐就说这都是天天闷着缘故,命人每天将糖将军松出去飞会儿。糖将军确丰满精神许多。
王砚眯眼:“让你们遛鹰,你们就在城里遛?连城门也不出?”
小厮结结巴巴道:“想是去城郊,可小们无能,糖将军上天,往哪里飞,也没法拘束……”
王砚猛拍桌案:“混账!京师重地,肆意纵鹰放犬,你们眼中有无国法?!它回来,还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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