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邰冷冷道:“承蒙王郎中识得冯某。只这时,诸位就已犯扰民、行窃、越权、蓄意损毁等数罪,身有公职,知法犯法,罪再加等。若再不离去,冯某只能请诸位先到京兆府衙门走趟。”
王砚含笑:“且慢些扣帽子,想同通判商量桩事儿。已知道那贼是用什法子偷走鸟。通判能否告诉,京兆府查着什重大线索,才令你今日微服到此?”
冯邰面无表情:“抱歉,某与王郎中无任何可相商之公务。请王大人与你同伙速速离开。”
王砚挑挑眉:“不急,先办
吕五怯怯道:“小方才未来得及禀告,屋顶已经查过,贼应该不是从那里进去。”
原来这花市屋顶与别处不同,当初这带房子挨着公主府,恐生火患,屋顶上用不是望板,而是望砖。砖上铺着特制油毡布,既防水又不易燃。梁架、檩条、椽子上亦都刷防蛀又不容易起火漆。数年前翻新重建时,顶木、望砖均完好无损,只将木料重新补漆,继续使用。各位店主唯恐失盗,凑钱统在砖上加层菜刀都砍不断藤丝编成网席,以铁丝做钩,攀固于桁架,上面再蒙油毡布,最后压铺瓦片。
“京兆府人前日已仔细察看过,油毡网子都好好,无人动过。”
虞玧淡淡道:“他们瞧不出,未必王砚就瞧不出。”
吕五赶紧赔罪。
查那群送货,但尚没有找到证据。又有事也很蹊跷,徐翁和白婆醒来后,门上闩仍是好好。”
王砚回身看向门扇:“你把门关上看看。”
吕五立刻遵命合拢门扇,又压上门闩。
门闩竟有两道,都甚粗壮。吕五不待王砚问,便自行道:“徐老门也与小人这里样。因们铺子中都养细小之物,门缝都极窄。”
虞玧道:“有趣。如意知所说,用刀子拨开门闩,或还可行,但要怎再把门闩放回去?”
方才在吕氏铺子里书生又冒出来:“诸位何以无故擅动私产?”
众人都只看屋顶上王砚揭瓦,无人理会他。
王砚抚抚掀开瓦片某处,起身跃回地面,低声吩咐小厮几句,目光再扫,径直走向那位书生,拱手道:“可是新入京兆府冯大人?”
书生双眼眯,抬袖回礼:“鄙姓冯,名邰。不想王郎中已查过冯某。”
围观人群激动喧哗。众随从将闲杂人等又驱开些许。王砚露齿笑:“是你自己告诉。方才你警告等言语,即明示你是京兆府人。京兆府里能在面前这说话,都认得,但不认得你。再加上你衣着口音俱有南韵,站姿步态能看出是做过两年官人,必是今日去京兆府拜访却无缘得见冯大人。”
薛沐霖接着道:“而且,贼为什要把门闩放回去?”
温意知双眼直勾勾道:“会不会,那贼,直就藏在屋子里。插进门缝迷烟,只是他障眼法……”
吕五打个哆嗦,不由自主瞄瞄自己房梁和桌下。
王砚沉声道:“更有种可能,贼根本不是从门进来,”说罢走出门外,飞身跃上徐氏鱼虫铺屋顶。
围观众人沸声喝彩,赞叹王大公子身姿俊逸。薛沐霖叹:“阿砚风头真是谁也抢不,咱们都没本事往上蹦,在下面衬托衬托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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