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存大步走到他跟前,像扔垃圾样扔样东西到床上,眉峰深深蹙起。
俞念低头仔细看,竟是盒湿巾。
“这是……?”
道冷然目光扫过他赤裸下半身:“擦擦。”
俞念慌乱地将毯子重新盖好,手按在小腹上,双眼满含希冀地望向他:“你刚才是特意为……帮、帮拿擦身体纸巾才出去吗?”
可是他究竟去哪儿呢,这是他房间,以他脾气是绝不肯踏足次卧,难道在沙发上将就晚?
那怎行,夜里清寒,他又刚刚剧烈运动过,就这样睡在外面很容易感冒。
想到这里俞念再也坐不住,忍着难受掀开身上毯子就要下床去找。
“你要做什?”
门口突然传来道低喝。
温存与亲密戛然而止,像座钟忽然停摆。
来不及抓住衣角手扑个空,望着丈夫起身离去背影,俞念躺在床上怔忡出神。
他要去哪儿?
因为不能痛快做到底所以恼怒,所以不满,不想再多待秒?
小腹又是阵抽痛,像腔体被人揉碎,俞念咬着唇闷哼许久才缓解片刻。身体不对劲,这几天总有陌生疼痛感没有尽头地从那里往全身涌,刚以为好些,下刻又卷土重来。这副身体主人却像不知道般,次次将痛觉警示置之不理,心里脑中想永远只有那个人。
肖默存瞬间就要翻脸,句“你怎这多废话”刚出口,抬眼却碰上俞念温和又明亮眼眸,后来话忽而刹住车。
尽管态度时难以缓和,恶语总算忍住两句。
俞念心中
不久前还在耳畔回旋磁性嗓音自然再是熟悉不过,俞念惊讶地转过头去,只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开半,肖默存面色不虞地站在那儿,背对客厅强光显出个高大轮廓。
俞念心像口湖,只要肖默存出现,哪怕只是投入枚小石子,湖面也会立即泛起涟漪。
无助与失落感觉瞬间褪去,就连疼痛也骤减几分。他Alpha并没有离他而去,还好端端地在那儿呢,离得点儿也不远。
他心下安定,紧抿唇角慢慢松懈,望着门方向道:“你刚刚去哪儿?”
听起来就像是小声抱怨,却半点恼火也没有。
又次痛苦稍歇,俞念把鼻尖汗擦擦,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房门,心中百转千回。
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办法再继续配合,肖默存便头也不回地去别地方睡。虽然他有他道理,说出来自己就愿意体谅,但这样Alpha实在不能称之为体贴。不过Alpha原本就是种自生物,他们以自己为中心,骄傲为盾,虎视眈眈地提防着身边切人或事,认为天底下所有靠近人都是别有用心。
不是为挑战他们至高无上Alpha权威,就是为偷嗅他们珍贵稀有Alpha信息素,两者必占其。
很不幸,自己丈夫就是这其中代表人物。作为名Eβ10Alpha,肖默存有自己不容挑战骄傲,或者说倨傲。他始终固执地认为俞念图是自己信息素,从来不肯放下心中偏见,以个普通人视角来看待这段婚姻。
他性格不够完美,自己做得也不够好,俞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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