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梦。
再醒来时阳光已经静静入屋,斜斜地洒在窗边地板上。俞念睁开惺忪睡眼,见馒头不知什时候偷偷跑进来,在桌边原地起跳意图够着桌面水杯,恐怕又想进去涮脚。
躺着看它调皮半晌,俞念无奈地坐起来将水杯往里推推。
身边虽然无人,昨晚那盒湿巾却还在床头放着,诉说着不够圆满但仍美好夜。俞念心情大好,起身穿好衣裤,走到馒头面前随手拿过支笔逗它。
“跳、跳、跳。”
刚想问出口,俞念倏地闭严嘴。他像要做坏事好学生样天人交战,半晌后终于静静拉开毯子角,用最轻动作覆在丈夫身上。
“们起盖吧。”他柔声道。
云毯盖住Alpha大半身体,刚刚够。肖默存没说话,没拒绝,更没推开他。
俞念受到鼓舞,大着胆子往热源靠近,侧着身体凝望丈夫睡颜。
跟大学时相比,肖默存瘦许多,二十岁意气风发、身无长物无畏孤勇已经通通被成熟与内敛取代。被痛苦折磨过、自,bao自弃过、咬牙抗争过以后,切重归寂静,就像这刻。
话音刚落,湿巾塑封被响亮地撕开,三秒后湿凉布面便贴在他腿上。肖默存啪下拍上他臀:“腿分开。”
俞念将脸紧紧贴在枕头上,尽量羞耻,仍旧予取予求,温顺得像是不懂反抗。
帮他清理干净后,皱巴巴湿巾通通进垃圾桶,肖默存又抽出张来擦遍手,然后才语气不善地道:“好。”
俞念张脸红得滴血,对着枕头轻轻说句谢谢,接着闭着眼翻过身来,安静地躺到床里侧。
视觉失灵,听觉就变得异常敏感。
欢喜得不得,身体各处全在冒着暖意。他弯着嘴角拿过湿巾,刚想抽出张来用,想到床前还站着个人,顿时又不好意思地停下来。
“你倒是擦啊。”肖默存啧声,“磨蹭什?”
手里包装袋被揉得哗哗作响,俞念眼神只顾往腿上看,声如蚊蚋:“你在这儿怎擦……”
“在这儿你怎就不能擦?”肖默存横眉。
俞念低下头不说话。
口中发出指令,笔杆上下移动,引得馒头竖起身体,前爪在空中不断扑腾,眼珠子紧紧跟着笔头转圈,
可不管怎看,不管看他鼻子眼睛嘴巴还是额头发梢眉峰,他都仍然是那个自己爱人。
他有他命,有命。
俞念想。
注视良久,Alpha呼吸起初还有些急促,后来就变得均匀绵长。俞念脸上挂着温暖笑,双手在毯下慢慢拉住丈夫睡衣角,眼睛慢慢阖上。
——
黑暗里他听见身边人沉默地关掉台灯,又用毯子将下半身赤裸自己盖个严实。
俞念心中动:“你呢,你不盖吗?”
“只有床毯子。”Alpha声音颇为烦躁。
那衣柜里呢?
不是有闲置干净被褥吗?
这模样真是能把十个Alpha急死。
两人“对峙”分钟,肖默存像是拳头打在海绵上,身气没处撒,直接选另条更直接办法。
他两手抱翻,瞬间便让不听话人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你——”俞念低呼声。
“你不擦那就来。”Alpha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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