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看着他
为难和欲言又止，看着他手指紧张地捏着指关节，心里忽然有种
“
怨你什
？”俞念
愣，“是担心你身体受损，但是这是你自己选择，怎会怨你呢？”
“要是你不怨那就太好
……”温子玉目光飘忽，“其实早该跟你坦白。”
“对啊。”俞念露出个让好友宽心微笑，“也换过腺，你早该告诉，干嘛个人扛着？”
想到好友刚才谈到那位Alpha迷恋表情，他低声打趣，“还有，你恋爱也应该第个告诉，难不成就因为离婚，你就怕羡慕嫉妒恨？快说，那个幸运Alpha是谁，值得你这样付出。”
“同事？朋友？认识很久？”他愉悦追问。
被这个决然眼神刺，俞念顿时怔在原地。
这种在爱里自怀疑和自牺牲，多年来他深受其害，又怎会不懂。
“所以也是没有办法……”温子玉挣扎道。
深陷泥潭里感情。
俞念混乱半晌，努力将精神集中在弄清楚这件事上，问：“你什时候恋爱，怎没告诉？”
犯傻。”
说得俞念更加糊涂。
“子玉你别跟打哑谜好不好，这件事到底怎回事？”
他问得急，温子玉也像被逼得无处可去，半晌后破釜沉舟似抬起头，幽幽地道：“俞念，信息素等级很普通，连五级都不到，这你是知道……以前在学校时候就有不少人因此瞧不起……”
俞念又气又急：“所以你就去换腺？”
“确认识很久……”温子玉手指收紧，难以启齿般握紧杯身，“你也认识。”
“也认识？”俞念灿然笑，“谁啊，们学校吧，以前那些追你人其中之？”
居然瞒得铁桶样密不透风。
“不是他们……”温子玉吐出这句，浑身就绷得死紧，半晌不再说话。
时间分秒流逝，两人相对而坐。
前段时间因为种种变故，他跟温子玉联络得不如以前频繁，多少忽略这份友谊。想不到向眼高于顶好友竟然已经心有所属，还跟他样傻。
温子玉却面容歉仄，低声喃喃：“还不算恋爱……对不起小念，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只是开不这个口。”
“对不起什。”俞念向前移动几寸，右手覆在好友手背上，忍下担忧故作轻松道，“不过就是悄悄恋爱，有什大不。况且你这样说也太不把当朋友，钱方面或者是其他方面都可以帮你想办法，干嘛说开不口呢？”
他以为是换腺手术和后续治疗令要强好友经济上有压力。
“不是。”温子玉垂眸盯着他手，“是怕你因为换腺事怨。”
“不！”他急忙摇摇头，“怎会呢？你解，不相干人怎看根本不放在心上。之所以会去换腺是因为……”
俞念焦急等着下文。
他深吸口气，尾音断在哽咽里，“爱Alpha信息素等级太高，配不上他……想要让他接纳，换腺是唯机会。”
卑微到极致，恰如当时俞念。
说完后他惶然地闭上眼，瞳仁在眼皮下颤动不已，像是心中激动无法抑制，数秒后又猛得睁开求助般地看过去，“这种感觉你能懂，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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