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时候换腺?”
上面检查项目、用药都熟悉无比,几乎让他立刻明白温子玉病从何起。
“有段时间。”温子玉慢慢向后仰,身体无力地靠在卡座上,像是不太舒服,“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尤其是这段时间,来医院来得勤。”
俞念好看眉眼皱成团,不解地问,“为什会突然换腺?你腺体不是很健康吗?”
健康腺体被迫更换,这是他自己体会过痛苦,怎也没想到他最好朋友居然也受这份折磨。
不想伤害?
“你这话是什意思?”他懵怔地看着好友,“为什是伤害?”
温子玉眸子微颤,发白骨节死死按着手里单子,攥出许多褶来。
—
离医院最近家咖啡厅。
“真没什。”温子玉把两只腕子转转从他手中脱出来,目光避开,“你别问。”
眼见他情绪抵触,俞念更是诧异。
“到底什病?”他关切地问,“这里是信息素内科,你不会是腺体出什状况吧?”
温子玉却只顾躲闪:“你别问……、真不能告诉你。”
像是有什大大难处要瞒他,眼底已经泛红。
不仅没有露出欣喜反而显得尴尬,像是极不凑巧被撞破什不可告人事情。
见是俞念,犹豫两秒后他勉强地笑下,朝好友走过来。
“你怎在这儿?”
“来复查腺体,”俞念起身道,“你呢?”
“……”温子玉状似无意地将病历单往身后藏,“没什,身体不太舒服,来找医生看看。”
话音落,温子玉畏寒似抖抖,下巴收进去,两手绞在起不安地搓着。
“不是腺体问题,是
他们选择在这里坐下来详谈,以便结束后俞念再回去拿检查结果。
人面前杯甜橙苏打,跟大学时那几个夏天样。
俞念拿着吸管,注意力全在好友身上,饮料动也没动。
催促好几次,温子玉才下定决心似把化验单往他面前推推,“既然你定要知道……也不敢再瞒下去。”
薄薄几张黄单子,他疑惑接过,粗粗翻几下便惊得双眼大睁。
这下子还得。俞念禁不住就往最坏方向去想,心中担忧更甚。
“子玉。”他正色道,“你要是真生病,瞒谁也不应该瞒。们直是最好朋友,况且这个科室很熟,万能帮上你呢?”
“不是不肯说。”温子玉眼神闪烁,固执得很,“是真不想伤害你。”
话里竟然带上哭腔,说完后表情懊恼不已,像是深悔自己说漏嘴。
俞念听得发愣。
原本好好张瓜子脸瘦得凹进去,飞扬眼角虽然依旧,脸色却明显苍白。
俞念狐疑地看着他,将他两只手腕从身后拉到身前来,“哪里不太舒服?发觉你最近有点反常,上周给你打电话你也说没上班,在家休息,是不是休病假?”
近来几次联系温子玉都像有什心事,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做粥,整个人郁郁寡欢,没以前那种干练和活力。俞念问他是不是在泛银待得不开心,他又不肯明说,只说会自己消化,让自己不用瞎操心。
没想到今天就偶然在医院碰面。
这样略联想,俞念心里猜他十有**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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