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走到桌边坐下,深色双绉真丝睡衣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像头刚睡醒狮子。
“给你。”林南盛好碗梨汤连同勺子起递给他,“先喝点这个润润喉咙。”
勺子直接被无视,祁遇白右手握住碗喝口,不太满意地说“太甜。”
林南原本在对面观察他喝汤,听到这句话给自己也盛碗,凑到嘴唇边抿口,“不甜呀,没放多少冰糖。”他放下碗又瞧瞧祁遇白脸色,盛碗海鲜汤放到他
祁遇白起身穿上睡衣走到厨房门外,就见自己招进家中大麻烦正拿着把勺子鬼鬼祟祟地要尝小汤锅里什东西。
“你在做什?”
林南被突如其来声音吓大跳,手中不锈钢勺子叮咣下掉到大理石台面发出声清脆碰击声。
“祁先生——”林南倏地转过身来,脸惊慌失措表情看着祁遇白,“吵醒你吗?”
“你说呢?”祁遇白没好气地说,“还没聋。”
祁遇白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香觉。在国外谈生意日子每天都在会议室里从早上呆到晚上,几个外国佬谱摆得比他还大,随行不光有助理还有保镖。相比之下祁遇白倒显得逊色些,不光就个助理随行,就连车都是租来。
而且他还有个不大毛病,在飞机上永远睡不着,所以长途飞行于他而言甚是煎熬。风尘仆仆赶回国内,他在司机接他回家路上就几乎睡着。到小区,司机停下来过岗哨,祁遇白才清醒过来。
“等等。”
司机转过头:“怎祁总。”
祁遇白不太舒服地低声清清嗓子,“倒回去,要去便利店买点儿东西。”
“可是……可是刚到这里时候在外面敲门你都没听见……”林南小声地为自己行为辩护句,随即微笑着说:“煮梨汤和海鲜粥,盛出来你喝点吧。”
“你哪里弄来梨跟海鲜。”祁遇白家里什食材都没有状态已经维持近三年。
林南眼中闪过丝慧黠:“叫外卖送来。”
他边说边极顺手地从消毒柜中拿出两个小碗,又将火关掉,把两口小锅运送到旁餐桌上,下面垫上不知他从哪里翻出来烤箱用隔热手套,竟然还口锅只正好够用。
“可以吃祁先生。”林南在桌边笑意盈眸地叫祁遇白。
高档小区门口便利店不知为什总是很迷你,跟小区房价丝毫不配套。车子开回店铺门口祁遇白整整衣服,司机颇有眼力:“祁总要买烟?去帮您买吧。”
“不用,”祁遇白拒绝得很干脆,“自己去。”
他得自己去,因为他形容不出林南脚码,只能凭曾经将那双白皙双足握在手中记忆去挑选大小。祁遇白想,自己终归还是心软留下个麻烦,实在很欠妥。
等他回到家,不仅是嗓子,头也觉得隐隐作痛,放下箱子后干脆回到房间补觉。睡到半,又被林南发出响动吵醒,果然麻烦就是麻烦。祁遇白心里烦躁,却也没有精神立时发作,干脆就在被中制住眼前人,掳上床来起睡觉。
后来祁遇白是被厨房声音吵醒。不知是什胆子大人在他几乎没用过厨房里闹得叮叮咣咣直响,叫人刻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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