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大王赏识。”李信说到功爵便忘记先前不快,怂恿好友道,“嫪毐非是明主,你何必在他身上耽搁前程,先前于蒙毅将军面前提及你,他亦想见你,回头起聚聚可好?”
这种介绍人脉行为是非常够朋友做法,看他神情如此用心,严江也想见见这有名蒙氏兄弟,便未口回绝:“那是何时,你且说。”
“嗯,们换班时间不可泄露,”李信有点点为难,便轻轻嗓子道,“到时带人来你这可好?”
这院子虽偏,但却是在
严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阿弟啊,你想如何安慰,再打场可好?”
李信这才哼哼两声,低声道:“把你那刀卖可好?”
他指是严江腰上那把乌兹刀,脸上还有点羞涩。
“不是给你块乌兹钢?”严江疑惑道,“且记得你用它打把好剑呢。”
嗯,还好,那块陛下宝贝好像被它忘记,并没有和他吵。
四月,秦王至雍都。
做为九卿之首奉常,掌握秦国宗庙祭祀,嫪毐天还未亮就出祈年宫,东出雍都数十里,亲迎秦王船队,路将这位即将亲政秦王送至雍都祈年宫。
赵姬太后与秦王高居上座,大宴群臣,灯火辉煌,此为国宴,严江尚且没有资格列于席上,便在院里静坐思考要怎去面见秦王。
忽然,他院门被猛然掀开,名年轻人如炮仗般冲过来,抬手就是拳想要招呼到他脸上。
这招没什技术含量,严江随手就拿住他手腕,个巧劲绕至背后,同时踩膝弯,将这小年轻压在地上,抵住后背,让其无法动弹。
不说还好,说李信就忍不住按住胸口,甚至有些委屈:“那把,被大王看上……”
天可怜见,他将长剑爱惜地如眼珠般,就这样失去,连平时和他不对眼蒙毅都忍不住来安慰他,可大王又不上战场,拿着只是摆设,真太委屈那把宝剑——当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话说出来。
“好,这次来找,就因为这点事情?”严江上下打量着他,思考从他这里去见秦王可能性有多大,便问道,“你如何是何职位?”
“吾已爵至大夫,为五百主,食禄二百五十石。”李信略自傲地抬起下巴。
“二百五啊,挺合适你,”严江最近对秦军有所解,也说是李信已经是个低级军官,手下有五百个士兵,每年工资有二百五十石米,有“大夫”这个低级爵位——离他父亲爷爷列侯差十五级。
“放开!”李信强烈挣扎,气地像只红眼兔子,“你这混账,亏还想举荐你做为军中效力,你竟然投到大阴人门下,你对住吗?还把你当兄弟给大王称赞你,给……”
“闭嘴!”严江听得闹心,松手起身,坐在树下,冷淡道,“那不是为弄点粮食,谁让你爷爷跟你都指望不上。”
“那你也不能去投嫪毐,”李信起身愤然道,“他委身男宠之流,你沾上以后要怎在秦国立足?”
严江微笑着给他倒杯水,淡淡道:“那真是对不住,所愿种田即可,并无报国之心。”
“你、你……把你当大兄,”李信想打人,又打不过,更气,“你这良知呢?甚久不见,就不能安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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