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赐脚步顿,肚子上还翻搅肿胀疼让他整个后背肌肉都紧绷着,带着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恐惧忐忑等待着江臣下步动作。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江臣竟然敢这样对他。
在杨天赐记忆里,高中之前江臣每次去杨家都不爱说话,可就算是不高兴也只会转身离开,甚至为顾全礼貌还会打声招呼再走,这点直让他得意同时也更觉得这个外甥虚伪无比。后来江家出事,江臣面对他们毫不留情,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不过他也理解,毕竟好学生也就嘴皮子厉害点。
杨天赐曾以为这就是江臣极限,今天才知道他竟然这嚣张。或者说,这才是他真面目,之前他只不过直在隐藏着这面,在他们在所有人面前伪装,所以说,他没有看错,他这个侄子直深藏不露,心机深沉得很。
江臣不知道杨天赐怎想他,制止住杨盛茂挣扎之后,三两下将他脱臼手接好。
江臣起身,进房间,没多久拿手机出来,他轻轻点,段录音响起。
杨天赐本就难看脸色随着这段录音时长变化,青紫交替,越来越难看,等到播放结束,他脖子上和额角,bao起青筋:“你录音?”
江臣笑笑,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蹲下道:“所以,杨先生过来有什事?”
“卑鄙小人。”杨天赐啐口:“早就知道你表面套背面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机竟然这深,和你妈说话,你竟然还敢录音。”
面对这个四字评价,江臣有些诧异地眨下眼,随即失笑,应下这个连续三世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评价,他点头道:“向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杨天赐目眦欲裂:“你敢!”
江臣放开杨盛茂,蹲在杨天赐面前,缓缓摊开手,声音如同他笑,清澈干净:“钥匙。”
“你把盛茂手弄断,你竟然……”
“对。”江臣颔首:“如果你不把钥匙交出来,他不但右手断,左手也会断。”
手突然活动自如,杨盛茂瞬间怔愣过后,立刻变脸色,十二三岁正是学会要面子时候,只是想到之前父亲被江臣打倒还有自己脱臼手,他挥起拳头就又慢慢放下去,满怀怨恨地指着江臣道
杨天赐噎,脸涨成猪肝色。
杨盛茂缩在后面不敢吱声,杨天赐手撑着地,好不容易坐起,就见江臣上前步,他下意识缩,护住肚子,警惕地看他。
“三分钟。”江臣淡淡道:“马上离开。”
杨天赐眼底怒气喷薄,眼珠子转转后,又将怒气压下去,恨声道:“走就走,你等着。”他爬起来,拉起边杨盛茂,在他吸气声里,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
“你竟然敢啊啊啊松手给你——”
江臣根根掰开杨天赐手指,他攒紧指节因为这样强硬手段而发出咔咔响声,也让杨天赐叫声声比声惨烈,旁边杨盛茂被这场景吓得白脸,连连后退两步。
拿出杨天赐手里钥匙,江臣看也不看就丢进门旁垃圾桶里,低头问道:“杨先生,想问问,你来家找妈,是打算做什?”
杨天赐咬牙道:“是你舅舅,你这样对,你妈回来不会放过你。”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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