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正释然,沉得住气,弯得下腰,也能抬得起头,但在同座城市中,另个这段感情中得益者,却无法释怀。
江衍坐在椅子上,面朝空荡荡别墅,仰看纯白天花板,横着手臂搭在额头,这几年事业上升期,档期排满满当当,忙飞起,他很少有空能发呆思考。
昨天,他寒声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不是保姆,也不是你们保姆,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他。”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当成是程见渝爱屋及乌,甘心情愿去做这些保姆该做事,这不能怪别人没眼色,要拔房上草,需看房下人,他是如何对待程见渝,晁哥上行下效,手底下人也有样学样。
换位思考,这样日子,五天他都无法忍受,却让程见渝在他眼皮下过整整五年。
程见渝两手抄进牛仔裤口袋,风轻云淡说:“不是想采访吗?有话要说。”
喜从天降,男人乐开花,手忙脚乱架起摄像机,急慌慌调试设备,程见渝不疾不徐,也不催他,直至男人比个OK手势。
程见渝不需要他提问,开门见山,干脆利落说:“和江衍分手,共处五年,没有孰是孰非,孰对孰错。”
“祝他早日找到自己幸福。”
说这段话时,他气息平稳,音色没有任何起伏,叙述清清楚楚,却能穿透人心底似,令人震耳欲聋。
归根结底,都是他自己错,错就是错,迁怒其他人没必要。
他不想和程见渝就这结束,输败涂地惨淡收场,他不甘心,现在只能竭尽全力补偿程见渝,想方设法取代程见渝心中温岳明位置。
书房门“咔擦”声,从外面外推开,温奕君面无表情,室内烟味扑脸,她只手掩着鼻子,几步走进来,端起书桌上烟灰缸,“江衍!你嗓子还要不要?!”
江衍瞥她眼,拉开抽屉,拿出吉他拨片真皮盒,随手倒出拨片,又慢悠悠点支烟,衔着烟头,把真皮盒当烟灰缸用。
其实他以前烟瘾不大,只有特别烦,或者特别高兴时候,才会抽两根,最近烦心事太多,只有尼古丁能短暂
说完,他迈开修长笔直腿,走起路来气定神闲,冷冷淡淡离开,留下在原地,男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镜头捕捉最后画面,医院走廊拐角走出个身材高挑男人,边走边脱下外套白大褂,慢条斯理搭在臂弯,里面是件剪裁贴身纯黑色衬衣,程见渝走过去,两人默契相视笑,或许是天公作美,好事成双,他今天穿件休闲白衬衣,黑白配色对撞,看着有点像情侣装,格外般配。
程见渝亲手为这段不叫恋爱恋爱彻底画上句号,所说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心实意,他与江衍之间,公平交易,你情愿,他不后悔五年来所作所为,也不恨江衍冷酷无情,别人说他贱也好,笑他痴也好,这是他自己人生,无需他人来掌控。
曾经他心怀愧疚,迷失在感情旋涡,无可救药般泥足深陷,但现在他重新站起来,要去看看更广阔天地,去触碰从未触碰过云朵,而不是依旧为情为爱痴痴颠颠,沦为茶余饭后谈资。
人生宽若天地,不止只有情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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