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长长吐口气,逐渐放松伸展手脚,轻声道:“奶奶,好困,要睡觉。”
老太太白他眼,扯个抱枕,抬着他后脑勺给他垫上,“睡吧,看人家小伙子挺不错,对你上心,就这
“江衍。”程见渝走近他,轻凉雪花落在嘴唇,随着气息变成水点,字顿道:“何必那较真,世界之大,你还会遇到其他人,他们不会像这绝情,不会让你难堪,不会让你失望,换个目标,你会过更轻松。”
江衍别过脸,不愿看他决绝眼神,声音有点哑,在寂寥雪地里清晰,“你说什屁话,就喜欢你,那怕你不喜欢,你把当替代品,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你这聪明,你倒是教教,怎才能不喜欢你?”
程见渝沉默几秒,面对这样江衍,不知如何回答,淡道:“祝你春节快乐。”
说完,他推开院门走进去,背后江衍视线如芒刺背,像要看穿他样,他似是没有感觉到,握着沉甸甸铁制门栓“咔擦”声落锁,将江衍与复杂情绪隔绝在门外。
房间窗户镀上层温暖水雾,伴随着戏曲小调,他不愿意私事打搅奶奶平静生活,站在雪地里,深吸几口气,微笑着推开门。
程见渝拍拍羽绒服外套,雪粒如同吹散蒲公英掉落,呼吸口气,化成白雾袅袅升腾,夜晚河塘边空无人,安静落针可闻,“江衍,你不该来家。”
江衍双手抄在卫衣口袋,比他略高半个头,微微倾身,漆黑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可想见你。”
“回家去吧,陪陪你家人,别在身上浪费时间。”程见渝置若无闻,很没诚意敷衍。
江衍撇撇嘴,侧着头顿顿道:“不认为这是浪费时间,至少见到你。”
程见渝清俊脸上面无表情,和天气样冷,“现在见完,你该回家。”
老太太戴着副老花镜,向下扒截眼镜看他空荡荡背后,“小伙子人呢?”
“咱们家太小,他住酒店。”程见渝随口扯句,脱掉厚重羽绒服外套,头栽倒在沙发上。
老太太放下手里珍爱遥控器,脸对脸看着程见渝,“还吵架呢?”
程见渝眨眨眼,侧头半边脸埋进抱枕里,“没有,别听他胡说,们不是那种关系。”
“怎就不是?他说他想你,大过节,大老远从沪市跑来吧?”老太太伸手责备地在他额头上点下。
“你可真够绝情。”江衍低头自嘲笑笑,拎拎衣领,背部靠上旁矗立电线杆,视线看着雪花静静落在地面上,“和你在起这五年,每次春节忙不可开交,没有陪你好好过过节,想想真可惜。”
前几年事业上升期,每逢佳节档期排满,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是在飞机上度过,节日在他眼里是工作密集代名词,更别提欢欢喜喜在家过节。
如今,想陪程见渝过春节,却没有机会。
程见渝转过身,手将大门紧紧锁上,看也不看江衍,“们分手这久,你该走出来,别再提以前事情。”
江衍鼻子酸,不知是冷,还是心口酸痛蔓延,他隐隐咬着牙,“你以为不想?可他妈就是喜欢你,就是离不开你,看不见你连觉都睡不着,你以为谁都和你样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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