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目光不着痕迹扫过他脸,不见拐架踪影,江衍腿已经完全好,鬓角疤痕浅淡,隐约能看到与肤色不符深粉,盯着疤痕看几秒,这笔账真是越算越糊涂,他心底叹口气,转身向院内走
“酒店看不到你家。”江衍剧烈咳嗽几声,眼睛刺激圈淡红。
程见渝接过沉甸甸手提袋,嗅到股皮蛋瘦肉粥香气,附近有家很有名粥店,招牌是皮蛋瘦肉粥,不过老板很任性,早上五点半开门,只卖百份,卖完换其他粥,往往五点左右门口排队人大串,“谢谢,你回家吧。”
程见渝再次下逐客令。
“别催,今天会回家。”江衍轻轻甩甩手腕,米八几高个,毫不顾忌形象蹲下来,边咳嗽,边抬头直直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好像发烧。”
程见渝淡定扫他眼,“路口左转有家诊所,没开门你打墙上写电话。”
职业不太好,整天在外面工作,太不着家……”
程见渝安安静静睡觉,梦晚上稀奇古怪梦,早上醒来,茫然看着陌生天花板,足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家。
昨夜下夜雪,院子里光秃秃桂花树上裹着素衣,厚厚雪地踩上去嘎吱嘎吱,小城市早晨炊烟袅袅,河塘对岸人家咿咿呀呀吊嗓子,城练大爷大妈提着刚打牛奶归来,热热闹闹。
程见渝扫完院子里积雪,出身热汗,他索性敞开羽绒服,打算在门口用积雪堆个雪人,推开院门,辆黑色帕萨特稳稳当当停在门口,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司机头上罩着件军绿色冲锋衣,仰头靠在驾驶座上睡觉。
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手皮肤白干净清澈,腕骨锐利凸起,似冰刀刀尖,手背潜伏着淡淡青筋,指节修长有力,天生用来弹琴写词手。
江衍垂下眼,看着白雪覆盖地面,生无可恋模样,“想去你家,不用看医生,休息会就好。”
“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可以带你去诊所。”程见渝委婉地拒绝。
江衍浓密乌绒睫毛颤颤,眼梢垂更低,像颗被霜打蔫俊挺杉树,“不想去。”
程见渝无奈地说:“那只能请你自便。”
静半响,江衍抬起眼,冷峻眼睑由上而下看削弱锐利角度,多几分深情,眸子黝黑清亮,连帽卫衣衣领竖起,遮住小半张脸,明锐下颌线隐约只见轮廓,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显眼,“你摸摸额头,真发烧。”
似是有心灵感应,那只手轻轻动下,拽下劈头盖脸冲锋衣,侧头转向窗外,江衍陷在驾驶座里,脸色发白,下颚清瘦,嘴唇看着有点单薄,他降下车窗,“你睡真够久。”
他从副驾驶拎个精致纸质包装袋,推车门撩开大长腿下车,递给程见渝,“给你和奶奶买早饭,还热着。”
“不用,你自己吃吧,们自己做。”程见渝想问问他怎还没走。
江衍手停在空中,另只手揉揉鼻尖,“你拿着,租车公司太缺德,这破车空调只能制冷。”
程见渝看他脸上点血色都没有,心里阵无奈,还好江衍平时热爱运动,身体素质好,要换个普通人,这种滴水成冰天气,在车里呆晚,该上救护车,淡淡提醒:“春节酒店照常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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