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击必杀。
姜越紧盯猛虎,双手握剑,摆稳两腿,奋臂屹立,“裴大人!”
他身后裴钧立即用尽力气将手中长枝往猛虎投去,重重打在老虎身上,果然叫老虎以为猎物率先发起攻击,登时厉声嚎,便双掌顿地、后腿蹬,张开大口便向扔树枝裴钧扑来,而裴钧掷出树枝后已然听从姜越所言飞身避往树后,此时便只听树另侧阵锋刃入肉拉扯与饿虎凄厉嗥啸,下瞬他回身看
都有馆役、护院或侍卫,没有随身佩剑习惯,眼下手里不过还拿着方才挖人参用截粗树枝,却总不能像逗狗样丢给老虎去拣,于是便还尴尬地拿着,慢慢地移动到姜越身后,低声问:“王爷,俩能干得过这老虎?”
姜越没有回头,前看目光锐利而专注,仿佛已经开始寻找最恰当攻击角度,只非常平静地向裴钧道:“孤能,你不能。”
裴钧:“……”
对面走动猛虎肩骨交互起伏,察觉二人已发现它行藏,便止步停下,此时前侧双爪顿地微微伏下,约有丈长身躯前低后高,雄健地作出进攻前防御,更灵活偏头抖抖毛须上挡眼碎雪,向二人发出警告与威胁低嘶,阴鸷双目正紧锁面前拿剑姜越。
它半张虎口中对尖利獠牙若隐若现,闭口卷舌后又再度张开,看起来十分饥饿,因为附近守军早已把适宜猎杀野鹿、山羊、野猪等较大走兽赶去围场中心以供皇家行猎,待在外围虎狼每日只见少许野兔山鸡,便较难找到足够果腹食物,而姜越与裴钧为避耳目,从营地往西走入守军稀疏密林,这晚好运气叫他们不止捡到野参,更也遇见这外出觅食猛兽。
“还好是老虎,就只,要是遇见狼群就完……”裴钧皱眉往四处看,见这片当真是人迹罕至,入目处根本见不到围场中多如牛毛行猎陷阱,便没办法用计引老虎自投罗网,而此时场上唯独可以依靠武力,又是他自身并不充分具备。于是,他更往姜越身后靠靠,压低声音道:“王爷,人说打虎打鼻子,杀虎捅肚子,您这剑那短,它伏着身子也扎不到它心窝里,没得还捅在肩骨上卡刃,时拔不出来俩都得死。这样吧,会儿您准备好,臣就在后面引那老虎扑过来,它扑过来时候肚皮和颈子不就都露出来,到时候——”
“孤就剑拉下。”姜越很快跟上裴钧想法,点头,抬手示意裴钧别再说话,在沉默中掩护着裴钧慢慢退到身后株大树前,“等孤令下,你引虎便躲去树后,听见没?”
裴钧当即点点头,又想起姜越在前面看不见他,于是凑近姜越耳边道:“听见。”又很徒劳地补上句:“王爷您小心。”
姜越耳朵几不可见地动,吸气沉声道:“好,孤知道,裴大人放心。”
引虎之计最保稳,却也最危险,因为引虎扑来留给姜越只有临空击间隙,若是击不成,猛虎受伤发狂又近身,血口利爪扑杀起来,厮打起来,他和裴钧就算二人可敌,也绝没有机会全身而退,到时重伤再引来守军或营地*员,二人密谈之事无疑要,bao露,更别提被蔡飏、秋源智警觉,回营便不是归安,而是入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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