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上双眉紧锁,目露沉色,凝神又自责,叫裴钧不禁愣愣。
姜越此时余光见裴钧看来,顿时警觉地抬头,刹那与裴钧四目相接,不免整人顿,轻咳声便站直,扶着裴钧手也放下,走开步,“无事便好……”
裴钧狐疑地往他跟前凑凑,心觉:这晋王爷不会是被他这弱书生救有些不好意思吧?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出声逗姜越道:“哎,王爷怎听臣没事儿就连扶都不扶?可真叫臣心寒哪。好歹臣也救王爷命,就算不至于命——救王爷这檀郎玉貌也是真,要不,那老虎爪子照您脸上这拍——”他无意识地抬起左臂比划,此时又带起伤口疼,哎哟哟倒抽口凉气,引姜越见,立时回身喝止他:“裴钧你别动!”
他这心直口快“裴钧”二字经叫出,让裴钧忽而浑身震,脑中像是座山峦崩摧,脸笑都僵住:“王爷您方才叫臣什?”
姜越这才察觉方才情急,竟然连名带姓地直呼裴钧名字,不免改口道:“孤时失敬,裴大人见谅。裴大人已受伤,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罢。”说着又如言来扶裴钧,可裴钧目光却直盯在他脸上,直到他走到自己身侧,还神叨叨地低声又说:“王爷,您就叫臣裴钧,劳您再叫次。”
去,只见树后飞扑而来老虎已被姜越用短剑精准地贯穿咽喉、更下划开胸腔,已失力气侧摔在雪地上,周身喷流出暗红而滚烫血,几息后,挣扎腿脚不再动弹。
姜越匍匐在虎身上,虽是脸上溅血稍显狼狈,却也终于松下口气来。此时他正擦脸待起身拔剑,却听身后裴钧忽而大叫:“王爷小心!它还没死!”
下刻他眼前影子晃,竟是刚刚走来他身边裴钧下意识伸手往他面门挡,左臂正挡下老虎回光返照似记猛挥,登时整个人都倒跌在地上。
瞬姜越目色顿厉:“裴——”
“先杀它!”裴钧捂臂闷哼声大叫。
姜越扶他手停,疑惑地应他所说,叫声:“裴钧。”
裴钧便将这声仔细比对梦中萨满叫声,时又觉得全然说不出像与不像,再细想只觉头都要疼起来。
姜越觉得他奇怪:“裴大人怎?为何要孤唤你名字?”
裴钧这才回神,见身边姜越正目色清亮地审视着自己,心都
姜越凛,当即拔剑再度扎入老虎心脏,更手起剑入猛戳四五下,又横起刀割断老虎咽喉,终于确定老虎是死透,就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裴钧身边,急急问道:“裴大人你怎样?”
裴钧嘶气抱着手臂,此时稍稍放开些与姜越同看去,只见自己左臂已被虎爪刺破,虽得裘袍与厚衣稍稍作挡,却依旧被扎出个深却不长口子,渗出血已把周围衣料浸透。
“皮肉伤,无事。”他皱眉拉着姜越递来手站起身,不忘提醒道:“咱们快离开这儿,虎血很快会引来其他野兽,到时候就不好脱身。”
姜越麻利地用短剑割下片衣料来绑住他胳膊止血,扶他问:“你能不能走?要不孤——”
“臣伤是胳膊,不是腿,王爷您身经百战,怎会不知这小伤……”虎口脱险,裴钧正要跟姜越玩笑玩笑,岂知转头,却正对上姜越低头查看他左臂伤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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