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马球队因姜越这个皇叔加入而军心大振,对面各王子也忌惮起来,因为再行跋扈之举伤及就不止是臣子,而是个位高权重、军功在身王爷,如此不免都收敛气焰。如此,开场锣响,没半柱香功夫,朝廷就得球,这球却不是姜越进,而是萧临。
姜越只是御马在带球马驹周遭跑着罢,毕竟在场王子根本不敢在他身侧挥棍,生怕个不慎就伤着这位重权在握亲王。可是这个招数也仅只能讨巧两球,当比分到四比五时候,几位王子便察觉若不管管姜越,他们很快就会败北,于是便极有战略地不断用阵型把姜越与其他人阻绝,再分出人手前去夺球,这样场马球终于变得亦勇亦智,任哪方想多球都是困难,赛局很快便僵持住。
裴钧看着看着,换个姿势靠在崔宇身上,把手里旗子从他脑袋后头举起来些,往场中作圈儿似摇着,而此时姜越正好看向他,他就更笑起来摇得大圈儿,还左两圈右三圈。
下刻场上众人只见姜越
这姜湛虽是负心又白眼儿,可在拿捏神态上却确然是他好学生,只单说这言尾音停顿,便立马把那前后神情细微变动烙进周遭各人眼中,时叫诸官互觑、众将相看,各族头领也换过眼神,面上看笑话神情渐渐收起来,皆知少帝是心底早已知晓切,眼下却含而不发,“换人”之言,只是给彼此个台阶下,目在警示各族——如若他们再有逾矩,朝廷绝不坐视不理,二在提点朝臣不许软弱,换人若还要输球,结果就绝不是慰问抚恤那温和。
在这寂静片刻中,正当几个年轻武将要也咬牙出列领命时,亲王席上却忽有人笑道:“这马球瞧着倒有意思,孤也长时候不曾玩乐过……”
众人惊回头,竟见是晋王爷姜越闲淡看着场中,扶椅站起来道:“要不,就由孤来向诸位王子讨教番?”
姜湛回头看向他,眉头稍稍扬起来:“哦?今日皇叔倒难得好兴头。”
“天色如此好,难得动动也不错。”姜越对他微笑,象征性抬手当做告礼,这便从身边侍卫手里接过马鞭来,在众武将解脱似感激目光中,解下大氅就往赛地中去。
“这可有意思。”此时裴钧已踱到六部所在帐里坐下,拍拍身边闫玉亮胳膊,指指他脚边地上插着把彩旗,闫玉亮便伸手把那彩旗扯出来塞他手里:“做什?”
“给咱们晋王爷摇旗助威呀。”裴钧右手接过旗子笑,“这可是替朝廷长脸事儿,得好好儿拍拍晋王爷马屁。”
眼看姜越正打马回头与己方部署攻防,裴钧举起旗子就冲他摇摇,向他笑。那边姜越被阵晃荡色彩引来目光,见是裴钧正在挤眉弄眼,愣,下瞬就摇头失笑转开眼去,又继续与萧临等人说话去。
闫玉亮见状,从他手里抓回旗子就闹:“得吧,人晋王爷不领情呢,你马屁都白瞎。”
“去去去,你懂什。”裴钧笑嘻嘻地推他把,眼见此处视野不佳,便硬挤到闫玉亮和崔宇中间去,抬右臂搂住崔宇肩,晃着小旗子,又向左靠在闫玉亮身上,冲前排方明珏眨眨眼睛笑,而此时场下铜锣再度打响,众人这才安静下去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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