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杀李氏——此不可谓不*。”
“如此贪恶*邪之徒,臣斗胆请旨严饬。求皇上确讯定拟,以成信谳,为南地万万百姓,雪洗沉冤!”
他话音落,姜湛手中折子也翻完放下,此时原本舒展双岱眉已拧起来,苍白手背也翻起道道青筋,带得他出口声音都似微颤:“年前宫中省下修缮崇明寺钱,送去岭南,为是修城建堤、安置灾民,唐家却拿来修别庄,造庭院……国库昨年税收千二百万两,应对水患捉襟见肘,唐家在南地,却独得八百万两雪花银子入账!”他抬手将折子拍在御案上,往武将堆中看眼,提高声问:“宁武侯何在?今日为何没有上朝?”
堂下司礼官即禀:“回皇上,宁武侯今日抱病。”
“抱病?”姜湛转眼看向内阁蔡延,“春闱前还听闻二府携眷出猎,怎生这案子出,宁武侯就陡然抱病?”
蔡延看眼自己身旁空座,又看眼殿中宁武侯空位,灰眉深锁,片刻后才开口道:“老臣听闻,侯爷初闻此事,心火大动,气急而倒,如今——”
“他初闻此事?”姜湛抓起案上辑录,扬袖就向蔡延扔去,“蔡太师好好看看!这账中送进唐府银钱他可没晚花半分!这笔笔开销,场场铺张,倒是比朕内外务府都要大方!”
折子滚落蔡延脚边,蔡延眼不敢多看,即刻起身颤颤跪地,引得满殿*员也跟着跪:“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就能叫千万百姓起死复生?”姜湛站起身来高声下令道,“禁军听旨——唐氏门瞒上欺下,亏空官造,贪墨无度,鱼肉百姓,其罪十恶不赦、可株数族!今凡涉案人等,概不赦,即刻捉拿投狱,逐级判处!他们既敢藐视王法,朕今日就要亲眼看他们伏罪,谁人敢劝,便视与唐氏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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