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后铺着路通向凉亭,凉亭被丛生青竹环绕,连着条荫凉长廊。姜越顺着裴钧所指抬眼看去,但见廊后建筑已大半隐蔽在高大竹丛里,想来便应是裴钧口中所说阁楼。
“得,就这儿,送你住。”裴钧领路任务完成,松开姜越道,“先回前头去把账过完,给下人立立规矩,晚会儿再来叫你吃饭。”
姜越边听他说着,边环视四周,眼里是草木青绿,耳中是鸟雀轻鸣,不免觉出裴钧领他来此心意,便先谢过裴钧,问道:“住这里,那你住哪里?”
裴钧似乎等这问已有些时候,上前便拉他转过身,指着温泉另侧稍远处桩阁子道:“住那儿,那儿可以偷看你洗澡。”
姜越顿时转眼看他,那神情叫裴钧笑出声来:“瞧把你吓得,同你开玩笑呢。”
姜越走去拉开门,果真见裴钧倚在门口,还以为有什急事,正待问,却见裴钧已看眼他屋内陈设道:“就知道下人准儿把你领错屋。来,你别住这儿,领你去别处。”
说罢他不由分说攥起姜越衣袖,两三步就拉人逛上回廊。
姜越莫名其妙被他拽着走,不解道:“住哪儿不是样,何必麻烦?”
“那可真不样。”裴钧边走边道,“虽京郊几处庄子都是梅六替置,但也就这处庄子跟别处不同。”
“当初拿地契开始修宅时候,做工匠人打后山脚底下凿出个冒水窟窿,还以为把风水给凿坏,吓得赶忙请梅六亲自来瞧。梅六来,伸手掬捧那窟窿水,竟发觉这水是热,欢天喜地,也不管什风水不风水,只管赶紧给打个温泉池子。可打好,他那新热劲儿也没过,干脆又修阁楼园子把那池子围起来。围好他也还嫌不够,非要弄上点儿君子物什,便不要钱似地把那园子里插满竹子,统共折腾大半年,总算弄好,嘱闲时常来住。可这好几年过去,也就来看过回,都没福气住上晚就赶着回京去,那园子阁楼便直都空着。”
说着他引姜越走到温泉池边蹲下来,牵着姜越手指,让姜越试试池中水温:“虽不是个好人,却倒还算君子。你若要用这儿,就蒙着眼睛躺床上背周礼
说着二人拐过廊角,裴钧抬手指向处草色葱茏洞门道:“那儿往后就是,地方僻静,房舍都是新,桌椅床都没人用过,干干净净,正合你住。”
转过洞门,裴钧把姜越让至身前,抬手替他拂开当头丛烂漫紫藤花,旋即从后拥住姜越,催他加快步子,三步并作两步把他向园中推去,很有几分献宝意味。
此时裴钧两手就扶在姜越后腰,而裴钧胸膛正抵着姜越背心,姜越走在他前头,只觉股极为实在温热正透着这三处薄绸不断传向自己,更随着二人步行动作而起伏摩擦,叫他不自觉有些耳根发烫。
偏偏这时,裴钧还凑来他耳边说句“到”,叫姜越心神紧抬头望去,只见草木尽处陡现方大池,池水映满园新绿翠竹,似块碧玉,走近看却清澈见底,水面氤氲着薄薄雾气。
裴钧从后手搂着姜越腰,手将临水处高低三方石台指给他看,说那石台是供人小坐用,中间高那张可用作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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