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早已不是初识,此处也不比在京中森严,众人便少却诸多繁琐,只互唤先生、公子,作派老友相逢之景,同坐处用膳。待菜上好,裴钧便屏退切下人,陪同姜越坐在主位,与几个先生就席论事。
实则在座几位与裴钧都不谋而合地认为,晋王旦应水复生,即等同于变相对朝中宣告夺位之志,更是被百姓信为天选之人,那往后除要让假死之事在皇帝与百官中不露马脚,还应考虑,更该是宫中姜湛得知此事后会如何处置,如此才好早作应对。
数人之中,对姜湛最为解即是裴钧。裴钧认为姜湛在晋王复生后必将是前所未有恐慌,到那时,姜湛定会更加依附、利用他认为能够与晋王相抗势力,并借其刀兵与晋王派系全力相斗。而今看来,裴钧以为这将要被姜湛所依附,既不能是已同姜湛反目自己,也不能是自顾不暇蔡氏,那就只能是眼下未损兵卒张家:
“皇上如若依附张家,则很可能借新政之机调配兵权以求削弱晋王,那们首要做除却安稳军心、确算兵力,以为,还更应提前估算他与张家所期望兵力排布之地,做好兵戎相见最坏打算。而这些之外,重中之重还是速速割据粮草、抢占军需。只要有军饷和粮食,就是踩住朝廷半条腿,无论如何赢面都会大上许多。”
他此想与郭氏兄弟所见略同,而众士之首赵谷青除却再提醒众人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与朝廷刀兵相向,于这最后留手步棋也并
,再不济也就多喝点儿凉茶、多吹吹风,哎,怎也能对付。”
温泉水暖融融,绕在姜越指尖好似百炼钢化作柔。他偏头看身旁裴钧眼,只见这人说话时候微微噘嘴,牵他试水手也胡乱拉他搅合着水波,似乎正着意表露出万分可怜,想借此唤起他某类善心。
姜越心知肚明地无奈笑笑,低头听裴钧又闲扯两句别,看着池中被搅动道道清波,忽在水中反手捏住裴钧修长手指,偏头在裴钧侧脸上轻轻印:
“你若忙,就先去看账罢。也去见见赵先生他们,晚膳时候再找你。”
裴钧被他这亲打断言语,愣愣,待反应过来,即刻抬手掐住他下巴反吻回去,绵长而深地与他唇齿相接,辗转好时正要说话,却听院外忽而传来管事声音:
“东家!东家您在哪儿呢?京中有您信来,两封呢!”
裴钧出京前曾嘱董叔将重要信件都转送来此处,可才到会儿便转来信,眼见是他出京,京中也并不轻易饶过他。
此声既起,他方才意兴是尽数折,又自知眼下消息多是关乎存亡,便也不得不先忍下满心不甘,只最后再狠狠亲姜越口,这才皱眉起身来,三步两回头地迈腿走出院门,大步往前头理事儿去。
裴钧走后,庄子里下人很快便把姜越带来行李都送至这新住处,忙前忙后替他收拾阵子,给阁子里换上崭新被面儿和杯碟。
姜越梳洗换衣罢,寻处厅堂将赵先生几个谋士聚集处,接着前些日未完事务再度商讨起来。如此,午后时光很快过去,转眼已至晚饭时分,众人应家丁所请行到外院时,已可见裴钧坐在厅中宴席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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