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哪儿经受过这般撩拨,此时身下处已立时酸胀起来,直觉整个泉中热流似乎都正在往那处灌去,手指又恰被裴钧引至系结处勾住暗扣。旦设想到接下来景状,他脑子里就嗡声巨响,连裴钧会否嘲笑他笨拙都顾不上,此时后颈也始终热得非常,只裴钧说什他便动什,拉扯迟钝木讷,好似个听人摆弄竹偶,生怕做错裴钧指教任何样。
可裴钧不会儿又似指教得累,到底是撒手不再管他,只倚在池边大口喘息着叫唤难受,微眯起狭长双目,眈着姜越愣愣动作,时不时再临风哼上两声冷,又唧唧歪歪地伸腿把姜越膝盖缠住,说要暖和。
姜越眼下是汗都急出身,还饱受如此甜蜜折磨,对这时全然无序裴钧早已失却切抵御,就算深知睡人应当先解衣裳道理,可当这道理中“人”换作
裴钧话语极轻,极静,恍似支极为细小毛羽,饱蘸池中暖人温热,轻而软地挠在姜越耳根上。
姜越心神震,几乎直觉眼前这方活泉在裴钧此言下已凝化为汪幽深渊,似吞人魔沼般向他张开难以逃脱怀抱,释放出甜腻醉人香气,字字引他不断坠入。
他明知向前步即是万劫不复,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毫无防备、甚至近似可欺裴钧,他却全然舍不得放手。
毕竟这就是那个在朝堂之上弹指口诛万人功过裴钧,这也正是那个在他心底徘徊整整十年影子。
他踯躅仰望此人长达十载,不敢上前、不敢靠近,不动文火、不越雷池,可眼下这人却直似只卸下所有利爪利齿大猫,正安于被他圈在怀中拍拂占有,甚至还赖在他身旁同他示弱。
他衣带正被这人牵动,距离是如此近,近到隐隐可见及腰温水下正有三俩手指勾着他腰身轻晃,直晃到池面上微末涟漪因之而起,漾至他周身,却似惊涛骇浪般汹涌。
这叫他终于情难自抑地吻住裴钧,将满腔积压多年狂热与悲喜尽数倾注。他闭上眼,不再思索眼前隔着雾气景象究竟是美梦成真还是枕黄粱,而仅仅将裴钧抵去温泉池边牢牢固住,手锁裴钧手腕,另手扣住裴钧下颌,生疏而笨拙地缠绵亲咬着裴钧唇舌,啖啄间呼吸渐紧。
裴钧没有丝毫挣扎,更没有反客为主意思。他只在姜越钳制下全然放松地任他拉拽,亲近,对姜越主动切都照单全收,似乎心满意足。
这让姜越因紧张而起擒拿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不仅如此,他眼见着姜越松开手指钩挂在他衣袖上不知往何处安放,还迷瞪瞪地拉姜越胳膊放在自己腰上,然后又把湿漉漉腰带塞进姜越手里,推搡他手背,似乎是着意催他拉开。
他语急气乱地咬着姜越耳垂,说着醉酒般胡话,催得姜越脸就跟烧着似,被他这推,更几乎要羞得收手。可听闻他在耳边魔魅似乱唤,姜越手又到底放不开,便鬼使神差般拉那衣带把。可这拉没能拉动,反勒得裴钧在他耳边沉声喘,销魂裂骨般,直喘得他近忽神裂,好死不死,还听裴钧绵着嗓子嗔他道:“笨不笨?里面系结,怎不知道解开……”说着就自然而然抓他手指往腰带里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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