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坐在高台龙座上,颇有些心烦意乱地看向众人,当目光停在颤颤扶桌坐下蔡延身上,思索时,忽启口问道:“朕听闻蔡太师今早活动身骨,在大殿上失手将裴子羽脸挠破,这是何故啊?”
蔡延张老脸上没有血色,目中尽是少睡而发血丝,此时在旁太监搀扶下站起来,勉力出声道:“启禀皇上,吾儿蔡飏……昨夜在刑部离奇遭遇鼠患,全身上下被恶鼠啃咬至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就连嗓子都哑,如今已是废人个!”
姜湛佯作惊疑:“鼠患?此事与裴子羽何干?”
蔡延
所谓削藩,是指帝王通过收归兵权与压制当权者,而收回藩王或地方权势举措,目通常是为削弱藩王或割据者对朝廷威胁。然而这重新划分当权者既得利益举措,又势必会引发天下各境政治动荡,甚至因诸侯、藩王强烈不满,而成为各地军事对抗导火索,故而也通常是无奈之下险招。
但是,虽然削藩会让皇权与皇亲间产生嫌隙,在此过程中,削藩对皇亲削弱却必然大过皇权,而中央也只有削弱藩王与地方势力阻碍,才能增强对地方直接管辖,是故,削藩虽险,但历朝帝王对削藩之策却用之惊心,弃之不能。
眼下,姜湛没有警告地直接授意当权法司逮捕成王,无疑是以削藩为目,将皇亲去留交在权臣手中衡量,又让权臣因此忌惮皇亲反扑,以形成个乱斗局势下大制衡场面,以求两方都不敢妄动。如此,散朝后群聚议论不止朝臣,在内阁紧跟姜湛去往内朝后,亲王列也聚首处。
只见泰王从姜越身边站起来,急急带怒地冲姜越摊手撒气道:“这下好吧?你还没事儿,老四倒先走步,咱几兄弟马上就要齐玩儿命去!”
姜越起身来疾步追着泰王走向殿外,只来得及回头看裴钧眼。裴钧见此,心下烦躁更起,正听方明珏道:“藩镇乃边圉之守,自古不敢乱削。看来晋王爷复生之事确然是叫皇上怕,否则怎能狠下这心?”
闫玉亮道:“此举显是内阁献策。当下朝廷没有把柄能够攻讦晋王爷,先从成王下手,是要乱晋王爷手足之阵,二也有告诫群臣、皇亲之意。皇上借此案打晋王爷脸,不仅让晋王爷成为众兄弟责怪罪人,还鼓励朝臣检举揭发,这岂非是将晋王爷立成靶子,叫全天下都盯着他扎?”
此时三人正同走出清和大殿,裴钧因闫玉亮这话而想起受伤之日,姜越曾说过姜湛恨不得他即刻就死,而此刻裴钧脸颊上被蔡延挠下伤疤仍隐隐发痛,这引他不禁联想别处,若有所思道:“如果内阁之中,削藩是张岭献策,禁锢是姜越等皇亲,那同为阁部蔡延,又会献什策?”
闫、方二人闻言,细思之下不免心惊,听裴钧继续道:“姜湛明知与姜越已然联结,不可能唯独对姜越用计,而放任在官中积蓄力量;与姜越二人之中,蔡延恨也不是姜越,而是,所以,他献策,要找必然是把柄,不可能全然与张岭同声。”
说到此处,裴钧似乎想起什,时转身看向空空身后,寻找番,拧起眉心道:“等等,蒋老呢?”
内朝中庆殿中,内阁重臣鱼贯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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