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煊见他忽而变色,吓跳:“是……是七叔公给。”
姜湛怒得把推开他,啪地拍椅柄站起身来,呵斥整殿下人道:“所有人听着!谁再帮他找那玉铃铛,谁脑袋就别想要!这宫里若是再有人敢说起这玉铃铛,舌头也别想要!”
阖宫下人忙不迭领旨,瑟瑟发抖地伏地叩首。旁姜煊不明所以被他推倒在地,怕得要命,却不敢说话,不由红着眼睛哭起来。
胡黎瞧着孩子生出丝心疼,快快上前扶起姜煊来,边为他擦泪,边低声规劝。可这时,他给姜煊擦着脸,却忽地发现姜煊耳根子处有片红疹,而顺着那红疹拨开姜煊衣领,他只见姜煊脖颈侧也长片斑斑点点红疹,直延伸到后背去。
胡黎心下凉,瞬时想起这几日宫中太监们报给他事务,下意识抬手探姜煊额头,顿觉烫手,不免缩回手来大叫出声道:“皇上,小殿下身上长红疹!这症状瞧着,怕是天花啊!”
奴才等快快寻找。”
正说着话,姜煊在内殿听闻皇叔到,吧嗒嗒地跑来跪在姜湛跟前儿,有模有样地拾袍子跪下道:“臣侄给皇叔请安。”
“哟,小殿下,教多少次,您怎还叫皇上是皇叔呢?”胡黎上前步皱眉纠正他,“您当称‘父皇’。”
姜煊巴掌大小脸儿上露出颇困惑神色,双眼看向姜湛年轻俊秀脸,两道短眉蹙起来,龃龉道声:“父皇。”
姜湛并不太在意他究竟叫自己什,此时只在殿中宝椅上坐下来,把姜煊招到身边:“他们说你丢个玉铃铛,怄得不吃不睡?”
“什?”姜湛大惊,登时倒退步看向胡黎怀中姜煊,果然见姜煊耳根脖颈片通红,急怒起来,“宫里怎会有天花?”
胡黎连忙叫人去请太医来,面急急答姜湛道:“何太妃宫中昨日遣走个生病宫女,说是身上长不干净东西。内务府将那宫女撵出宫前,掌事老太监瞧着就是生天花,更是赶紧把人送出宫。眼下看着,这天花怕是早几日就有,被那曾孙带来小殿下这儿,将小殿下也染上!”
“那还不快把姜煊抱走!”姜湛听言
姜煊听言赶忙点头,站在姜湛椅侧,扭着姜湛手臂,嘴角瘪,颇委屈道:“前日何太妃娘娘曾孙来,瞧腰上有个玉铃铛,闹着要瞧,便摘下来与他玩。过几时,他却说丢,也不知丢在何处,谁也找不着。”
这席话听在姜湛耳中,横竖都能料想,定是那何太妃曾孙私藏姜煊铃却不认,不过见姜煊纯善,托词两句哄骗姜煊罢,也唯独姜煊这孩子心善,想不出这原委,才让宫上下人白忙活。
想到此,姜湛连日来被朝政压抑情绪似乎找到个纾解口子,他看着眼前孩童委屈巴巴小模样,不由想起些年幼时候趣事,唇角渐渐浮起个淡笑道:“宫里什玉铃铛没有?你只说是什样,朕即刻命人雕个更好给你。”
谁知姜煊听言却老老实实摇起头来:“不行,皇叔,那玉铃铛是七叔公送保平安,别铃铛都替不。皇叔您替找找罢!求求您!”
姜湛听“七叔公”三字,心中刚压下烦闷顷刻似狂浪卷起:“什,这铃铛是晋王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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