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义噎:“这,这尚需瞧瞧记册,可殿下为何——”
“快去查清此物来历!”姜煊红着眼眶执起锦盒之中泥人,出声哽咽,“这世上唯有个人知道曾有过这二物,而如若真是他送来此物,咱们破局之望,兴许便有……”
几日后,架马车从京城禁宫出发,向京郊皇陵驶去,虽对外宣称是太子姜煊要前往祭拜先皇姜湛,可马车却在出京后转道向西,路朝法华寺而去。
到寺中,姜煊跳下马车,不顾王文义等人搀扶,提袍便跑过寺庙重重院门,终来到处禅房前,打开门来,掀开珠
自古皇权交替,唯有太子继位和先皇传位两种。帝王将衰而立太子是多此举,立太子又仅有口谕、未成遗诏,就更是动荡之源。
对于张岭而言,姜煊不仅有裴氏骨血,曾与裴钧亲厚,又是蔡氏之后瑞王姜汐遗脉,而此二者曾是当朝大*大恶之人,旦姜煊成为皇帝,且不提已被诛灭蔡氏,裴氏在青史之上便是皇亲国戚,尚存之族亦可借此饱获恩荫,这在他所奉行法理中无疑是“罪而受赏”,是绝顶畸形,这令他绝对无法受理;而对于晋王派系而言,姜煊虽为皇亲,可若就此继位,便是承姜湛之传,那最后晋王就算反朝夺位,哪怕叫姜煊让贤,也并不是推翻姜湛,bao政取而代之,而是占姜煊幼子无能便宜,这在名声上是极不好听。
但国不可日无君,继位之事迫在眉睫。朝臣日日争执,言官之中,张三在内握有实权中层不无拥护姜湛遗言,以求让新皇登基、把朝中动荡降至最低,可张岭携领干清流,却力争法史为大,誓要保证皇室清圣之名,绝不拥立姜煊为帝。
此事最终被日日耽搁下来,可姜煊在宫中处境却因皇位悬而未定而变得日更比日艰难。
早慧他从小在皇族暗斗中长大,由裴钧开蒙授课,又数年跟在姜湛身边,早已见过至恶血腥。但和姜湛少年时不同,他在极早地接触到生死、党争和朝政后,不是躲避,而是极速地洞悉着周围切,并明白再这样下去,他旦继位,便会成为下个皇叔,而不继位,亦可能会在晋王回京之前就死于皇室阴谋,故为求自保,他倚仗姜湛生前最后任亲信太监王文义,并在无可选择之下,咬牙拉拢当年捉他回京、迫使他与生母分离皇城司,许之以缥缈重权,令他们和宦官变成他眼睛、他手脚,帮他监控着朝中局势,也帮他做些力不能及之事。
然而宦党、鹰犬加之幼主,对姜煊而言却并不是破局办法。
正在姜煊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时,日正午,王文义托着个锦盒走入流萤殿内,将锦盒恭恭敬敬放在姜煊面前道:“太子殿下,今晨有人送来物,咱们觉着有些蹊跷,便来呈给您看看。”
姜煊皱眉打开那锦盒,只见那盒中是对再平凡不过街头泥人儿,个穿着红衣裳,抱着娃娃,个穿着白衣裳,佩柄宝剑。
见姜煊似乎陷入思索,王文义怪道:“如此物件儿,又不是什不得手艺,街上三四文钱便能买到,何至于千里送来?殿下,这是否……”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姜煊忽而双目亮,站起来,急急问他:“此物是何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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