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旁边儿还在边剥自己果子边愣神什时候喜欢上那倒霉宫女儿自己都还不知道,下瞬手里剥好果子就被皇上提溜走。
“才剥好啊。”指甲盖儿都被果子皮儿给染红。
皇上掰下瓣儿果子瞥眼:“这果子是东宫,便就是,你剥也是。”
是是是,果子诚然该是他。无奈,这人忒讲道理,又忒不讲道理。
看着果子有些馋,再剥个又颇费事儿,“太子爷,分瓣儿尝尝呗,这物件儿新鲜,还没吃过。”
与那小宫女儿自此有蜜饯儿之仇,心里再没存过善念。
皇上那时候茶余饭后背完书,有道消遣就是瞅着同那小宫女较劲儿。
觉得他真无聊。
他说才无聊,“你钦国公小公子,和个小丫头犯得上?”
想起那可爱如哈巴狗似蜜饯儿包包就气得背脊都在抖,然原因又不当讲给皇上听,只得又可劲儿折腾那小宫女儿给拾掇屋子,拾掇得那叫个尘不染。
不得口蜜饯儿竟别在腰上颗没动过,皇上瞥眼儿瞧见还说,这玩意儿甜得掉牙,少吃些好。
因想着自己是被太后点做侍读,许是托着爹要造反关系,还想巴结巴结皇上以后得好处,故也对他言听计从。
皇上叫不吃就收起来放侧殿立柜儿里,每天晚上像去瞧养狗似,开柜门将那包蜜饯儿抱出来摸摸想想沈山山某时某时当在作甚。
想毕总归会再气上马场事儿,那狗似蜜饯儿就又能被丢回立柜儿去关上。如此周而复始许多日,后来有回皇上打外头过正瞧见,还有些不解:“你那蜜饯儿早不能吃,怎还不扔?你要吃去小厨房要去,多得是。”
他说话总是如此在情在理。
皇上竟又呛口,看着神色竟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他最终还是掰下瓣儿递给,“……吃吧。”
接着他忽然想起来提点句“有籽儿”,然已经咬嘎嘣声,嘴里果子冒汁儿又张不得,时愁苦捂脸。
皇上顿时笑闷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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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愈往后这折腾得就愈不得劲儿,只因那小宫女儿竟似愈发逆来顺受般,每次被叫去还挺乐呵。
“她乐呵个甚?”瞧着她哼歌扫地模样是颇不解,在家时候娘叫拾掇个衣裳都能撒镇日脾气,她竟还喜欢来。
彼时正和皇上坐在东宫前院儿里头吃西域红果子,旁边小太监闻这问,边给皇上剥果皮儿边压低声儿好奇:“清爷,你不是瞧上那小丫头?”
脑袋懵,还没来得及言语,却是皇上吃着果子呛住口,冷眼望向那小太监手上果子:“滚出去,换人来剥。”
小太监吓得连忙放下果子逃窜出院儿找他师傅换人去。
然还是没扔。
直到后来立柜儿里搁出味儿,有夜回屋时候蜜饯儿已经被不知哪个宫女儿太监给扔。
登时心疼无以复加,偷偷窝在被褥上哭场。
外头小宫女儿猛听见呜咽还以为是闹鬼,尖叫声吓院儿里皇上跳,被拖下去打好几板子。
颇愧疚段儿日子,可后来又有小太监告诉这宫女儿便是收拾屋子,这情状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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