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顾,混着满眼天光里杏树黄叶子蝴蝶翩飞恍如梦,也听不清是远是近处,琉球质子歉然道:“太子恕罪!是本王失手,三公子可有大碍?”
疼得脑袋发晕闭上眼缓神,只听皇上冷笑声儿里镇丝怒:“王子这手可失得甚远,竟也能失在本朝太子侍读身上!你该当何罪!”
旁小皇叔气急败坏:“就是!琉球王子,场上挺大撞墙也往那边儿使劲啊,你朝这边儿踢个甚?”
“本王实在不精蹴鞠,得罪得罪!”琉球那小子声音越来越往身道儿前凑,看样是给皇上跪着:“三公子,没事儿罢?”
他打太子侍读,这事儿可大可小,他叠声儿问就是巴望着说没事儿,如此国公府和东宫里头都不好再记仇。可沈山山是不打算饶他,只揪着袖子捂住鼻衄,冷冷泼他句:“血都出来,王子看着像是没事儿?那也给您砸回儿试试?”
眼见这是不打算松口,质子又转眼指望皇上是个识大体,旁边伺候他琉球言官已经急成热锅蚂蚁,劲儿用琉球话同他说道比划,颇吵,皇上只回眼瞥,言官便如被刀抹脖子,立时歇声儿,神容上是知晓大难将至般,就差当场哭出来。
沈山山声音在耳边沉顿道:“太子爷,琉球这砸可是您侍读脸,便也就是东宫脸。储君代国之来日,朝不可能就这算。”
皇上沉着眉目,越过瞧瞧沈山山,又再度看着,好半晌没说话,可过小片刻,却是抬手拿袖子擦擦眼角,幽幽道:“来人,送清爷回东宫侯诊,蹴鞠场子先散罢。”
然后他又提小皇叔道起得身来,静令左右:“摆驾衡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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