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就出外职啊?”听着渐渐兴奋,“那们挺厉害。”
“厉害个鬼。”沈山山无言看会儿,“不出外职京官儿才是最厉害,你瞧瞧你爹和太师太保,瞧瞧相爷,谁往外头去?跑腿都是小喽啰事儿。”
“那总也要从小喽啰做起,”撑着脑袋训他,“你也别想口吃个胖子,别看着爹现在这样儿,他最早也是给礼部誊公文呢,哪儿想到后来能是太傅啊?”
“你爹也没想到做太傅还能生出你这个儿子!”外面院儿里突然声,bao喝,惊得手肘都在桌上拐,回头就见爹沉着个脸跨进屋里,后面还跟着二哥。
想来是他们刚下工,又来教训。
名儿?”
沈山山被瞧得不耐烦,顿时回头对上目光,倏地问:“瞧上谁,干你什事儿?怎,你还伤心啊?”
百无聊赖勾着他脖子劝:“说说呗,都无聊这多时候,问问都不成啊?你瞧瞧,见色忘义不是?”
“——谁见色忘义?”沈山山把甩开胳膊,“从前费多大力气给你捉蛐蛐儿你不也拿去孝敬东宫,你也好意思说见色忘义?”
“老天爷啊,沈山山你这心眼儿是针尖子啊,还记着呢?”有些好笑,“行行行,算错,赶明儿能出去,去泥地里头逮两只大蛐蛐儿赔给你成不成?你也拿去送人姑娘,不生气。”
二哥在爹后面使眼色叫起来问安,当没看见,但沈山山倒还规矩,连忙站起来行礼。结果爹睨眼打量下沈山山,居然深深慢慢地说句:“小子,你还真是见门有缝儿就要进来瞧他,倒不怕他把你也给带左?”?沈山山闻言愣,当场似有怔,时没说出话来。可爹这话却惹火大,立时就单腿站起来把沈山山往后挡:“这事儿同他有什干系?爹,别逮着谁都嚷嚷,人沈山山再出息也不是你儿子,你不想要作儿子,还不想要你作爹呢!”
沈山山当即拉劝:“稹清——”
可爹已经拎起衣领子,举手怒道:“稹清你今儿是要反!”
二哥连忙架爹手让别说,但倒也多余,根本不怕爹打,被拎着领子还能恨恨看进他眼里:“反就反,咱们家子起反,也图个
明明这是逗他笑,可他是要笑也没能笑出来:“稹清,哪儿有喜欢蛐蛐儿姑娘,你有没有脑子?”
撞他肩膀笑:“嗐,又不喜欢姑娘,哪儿有你这脑子。”
这话说到这儿,好歹才圆乎回来,可到底沈山山也还是没告诉他瞧上谁。
那时候想,等小爷出去他也瞒不住,就由得他捂几日也成,便跟他问起外头事儿。俩大多都在说他们学监里头这回选上做官人都去哪些职上,还有哪部哪院大约近来都忙什,沈山山样样说来都清清楚楚,听着大约比自个儿出去逛圈儿还能有用。
后来终于说到御史台里,沈山山嘱咐道:“这月初时候溏州往刑部告个大案子,原是作情杀处着,结果查出来死州官涉嫌贪墨,刑部就把案子搁去御史台,眼下正交接着,约摸等们点官职进去做事儿,这就是头桩案子,不定咱们要去趟溏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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