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总知道皇上是握着柄刀扎在身上人,却从没思量过,于他,又何尝不是提尖锥下下刺在他心上?
”再度打断他,接着编下去:“今年回京太晚,天儿凉下是来不及去寻蛐蛐儿,要不明年去逮几只来吧?多少年没那玩儿过,明年们道儿再玩玩。”
皇上容顷刻沉浮起薄怒与微恨,放开手就摇头道:“此事绝不能就这算。清清,你到这时候还袒着老六?你知不知道他早和——”
“他是六爷,皇上。”平平道,“就算他要帮着谁,那他也是为帮你,又怎去怪他?”
说到这儿见皇上还要再开口,不免又掐他话头向他玩笑句:“算,爷……不是有句话叫弟债兄偿罢,你就当是自个儿欠回罢,往后再好好儿待也就是……要是往后有什不是,家里有什不是,你到那时候……若能惦念着饶爹哥哥们,不也就是。”
可这话却没叫皇上笑出来,他眸底反倒是更加痛惜似,时薄唇微启似要开口说出许多,却是最终欲言又止。
他望很久,沉默很久,低哑道:“你先养病,什都别想,这事儿……自会处。”
说着他起身来往脑门儿亲亲,走出房门儿时似有些沉重,出去又应是瞧见爹,还听见他道句:“朕……对不起国公。”
那时躺在床上听他此言,竟也不无卑鄙地想过,若要叫皇上觉得对愧,那是否往后替家里求起情来也该要容易分,有把握分?
可那时并不知道,原来二十年来乱臣贼子从来不是家,而是沈山山家。
也从来都没想过,有朝日竟会要拿皇上对愧,来求他饶沈山山家反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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