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欣慰地望着他们走远。不多时，霁霄又回来
。
“不打？”
霁霄：“打完。他想静静。”
孟雪里没反应过来。
霁霄笑道：“以后
陪师弟过招，不用师父再操劳。”
虞绮疏满怀成就感，请孟雪里再来与他对战。他自认最近练功勤勉，想测试自己有没有进步。
孟雪里正要答应，霁霄却说：“等你打赢，再去和师父过招怎
样？”
虞绮疏问：“还是不动真元，只拆解招式
打法？”
霁霄点头：“对。”
孟雪里：“你们俩互相切磋，也挺好。”单方面压制，会让人感觉不到进步。
月华如水，给小道侣镀上
层清光。霁霄心想，这具人身塑造得不错，骨相精巧，皮肉匀称。
孟雪里声音穿过夜风，远远喊道：“喂，你大晚上不睡觉，看什看？”
“看你好看。”霁霄诚实，高声作答。
孟雪里怔怔，下意识想摸后颈：“胡言乱语。”说着跳下房顶不见。
这般过十余日，孟雪里以为自己在做师父，绞尽脑汁为徒弟答疑解惑，浑然不觉自己在被考校、引导。
孟雪里笑道：“随便说说,你还真敢答应。”距离瀚海秘境开启,仅剩两个月。这短时间,只够跟自己研读《初入道》。
但他对长春峰阵法有信心，只要两个徒弟待在峰中寸步不出，应当很安全。
霁霄回答：“没有随便说。”
孟雪里：“行,那就认真学吧。此书已倒背如流，希望你以后跟样，再去教你虞师弟。《初入道》第卷,《天地初开,三界演化》，来,跟着念这段……”
霁霄原本耐着性子，硬着头皮听他讲授,转念想，这未必是坏事。书是自己上辈子写,第次编书，写得不够好。重修之后新领悟，也没来得及写进去。
虞绮疏从观景台回到阁楼，急需平复受伤、崩溃心情。窗台上金钱鼠跳向他怀里，他手伸，轻松接住，猛揉两把。
他今天终于认清以自己战斗力，在长春峰只打得过道童小槐，做
虞绮疏稍思索，肖停云修行天赋远胜于他，但身体病弱，患有咳疾。来长春峰之后才明显好转，不怎咳，如今论身体结实强健，肯定还不如自己。
反正不用真元，打不过剑尊道侣，还打不过你吗？
他开心地畅想道：“没问题。等你输，能不能私下喊大师兄？”
霁霄心想年轻人想法挺够胆，师兄前面还加个‘大’，连胡肆师兄也做。不由露出微笑：“容易。”
两人拍即合。
……
孟雪里突破凝神境之后，虞绮疏心疼观景台被毁坏，挥着长春峰种桃花铲子，将草甸上条条沟壑填平。
他怀念第次见到这里时震撼。这也是他听孟雪里和霁霄论道，隐约开悟地方。
“唉，草啊！”
所幸峰中气候适宜，不出三日，地面又长出层细密、鲜嫩草芽。
他便开始通过提问、讨论,启发小道侣新思考。
孟雪里时常感到为难：“你这个问题,以前没想过，等晚上琢磨琢磨告诉你。”
两人住在隔壁，只隔堵低矮院墙。
孟雪里白天从桃林茶席回去，夜里坐在房顶屋脊上，单手托腮,对月沉思咬笔杆。
霁霄就站在隔壁房顶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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