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疏转述钱誉之话:“有些客人有趣,与朋友结伴来时候说不买,好像是件丢人事。第二天又派小厮常随、婢女护院悄悄来买。”
孟雪里兜里有进账,财大气粗地点桌子硬菜。
红汤锅咕嘟嘟冒着白色热气,浓郁香辣味扑鼻。
他说:“卖金丝桃花挣得钱,不算剑尊遗产,算咱们自己挣。”
虞绮疏正在涮羊肉:“自己挣得自己花,爽快!”
他走到半,心里沉,想起自己转生为人,也算秃毛,比鼠更秃。
孟雪里转向肖停云,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你那天晚上说好看,没骗吧?”
霁霄笑笑:“真好看。”
孟雪里瞪他:“严肃点。”
心里喜滋滋地想,秃毛也好看。
孟雪里举起鼠:“小槐胆子比鼠还小,不可能是他。剩下你们俩,谁背着薅鼠毛?”
霁霄看着虞绮疏,虞绮疏抬头看天。
“没人承认?”孟雪里弯腰手松:“去吧。”
金钱鼠欢快地奔向虞绮疏,爪子揪他衣摆,顺着他靴面往上爬。虞绮疏窘迫地将鼠揣进怀里。
孟雪里冷笑声:“真相大白。”他痛心疾首地说,“窝七只,你天换只薅啊,你就逮着只狠薅?你看看,它都秃!”
小师弟不亏。
金钱鼠被搓毛发凌乱:“吱吱吱?”
虞绮疏将小鼠举起来,感叹道:“你活真轻松,不用想普通人和天才之间有多少差距,也不用想普通人修行有什意义,只管吃吃睡睡,就长得又白又胖。”
金钱鼠偏头蹭蹭他指尖。
虞绮疏从此愈加勤奋,每天练功筋骨酸软、疲累至极。就靠揉金钱鼠感到丝安慰。
酒楼喧嚣,隔壁桌在高声划拳,夜空里硕大、灿烂烟花砰砰绽放。
霁霄凑近孟雪里耳边,低声说:“剑尊,就是你。”
孟雪里笑笑,低声回他:“也是你。”
长春峰师徒三人,就过着这样日复日,平淡中有点小波折生活
……
正月十五,又逢俗世节庆。
孟雪里为徒弟们放假天,长春峰师徒三人齐齐下山,去寒门城吃涮锅。
重大节日,酒楼座位紧俏。他们临窗桌子能看见街上花灯巡游,夜空烟火绽放,是钱誉之帮忙订下。
据钱真人所说,金丝桃花刚开始卖,情况不错,可想推广之后会卖更好。
虞绮疏羞愧地低下头,正对上圆圆鼠眼。
“雪里。”霁霄低低唤声。
霁霄近些时日进步很大,连‘打圆场’这种高难度交际手段都学会。虽然还很生硬。他说:
“咱们今天还有功课要学,初入道第六章。”
孟雪里心想,不错,身为大师兄友爱同门。于是不再说虞绮疏,恨铁不成钢地训金钱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还跟他玩?以后等着秃毛吧,特别丑,走。不管你!”
孟雪里养金钱鼠,以坠落桃花为食,且生性喜洁,会自己去溪边清理毛发。孟雪里只是不定期去看看,有没有哪只鼠生病。
这天早晨,孟雪里从干草窝中提起只:“你怎,有点头秃?”
他拨拨小鼠皮毛,整只鼠残留着除他之外陌生气息。
孟雪里抱着鼠,愤愤跑去观景台。
恰逢两个徒弟刚结束今早对战,准确说,霁霄结束今早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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